潭深不見底,越往下越刺骨寒冷。
駱寒在尋死?他當然不會:“二徒弟曾言,一階巔峰時,突破在急,有一隻噴火猴誤打誤撞來到此處與他爭奪地盤。一番死戰之後,最終二徒弟不敵被逼無路,一頭鑽入這潭中……”
駱寒蹬動雙腿,越潛越下,突然他眼前一亮,一個洞口出現,“就是這裏!”
洞口深入之後便換了方向,一直朝上開,十個呼吸之後,駱寒得見光亮:“他娘的,終於出來了!剛剛那一聲怒吼,暗藏嬰元殺氣,差點打亂我體內元竅的循環!讓我憋死在水中!”
打量著周圍,這是一個地下空間,頭頂無數倒立的石筍,地上無數迎天石峰,與頭頂之處交相呼應。然而,駱寒的目光最終停留一條青石大道上,直通黑暗深處。
“這個地方,怎麼還有這麼工整的石道!活靈草蘊涵情毒,若是單獨服用,會讓我欲火焚身,若是先前抓住那女子下來還能化解此毒,不過如今我一人!”內心的好奇能催動任何一個人的膽量,不過對於駱寒而言,並非需要勇氣這東西驅使,而是有沒有必要,“地上有靈隱豹的腳印,那此路通往之地,應該就是它的巢穴。如果不是在活靈草成熟之季,這徒孫應該就是藏在這裏麵吧!”
“去看看!”駱寒不是猶豫不決之人,順著青石路走了下去。至於頭頂那幾人,駱寒深知他們不會死,無論是小雷寺,還是青鳳山楊家,都是有元聖級別老怪物的勢力,雖然排入整個仙元大地他們或許連三流都算不上,但在整個青風山原,他們,便是霸主。所以,這千年魂靈,不會去做那種以大欺小斷後代的事徒惹麻煩。
聚元,元師,元嬰,元聖,元王,元主,世人皆知的境界。然而存在於駱寒腦中的,卻不止於此。
“到了!”小心翼翼行走了半刻之後,駱寒的麵前,有一座巨大的王座發出暗紅血光,身旁九根盤龍大柱,頭頂琉璃青瓦,“這個宮殿有些年頭,不是我那二徒弟的,便是那鳩占鵲巢將它滅殺之人的。”
一步步上前,駱寒並不擔心此處有機關,靈隱豹的腳印,一直延續到王座之上。駱寒走近,頓時明白,卻冷笑連連:“果然是那孽障的修建的宮殿!”
一個手持孔雀翎扇,頭戴五根墨角的翩翩公子,栩栩如生被刻印在石座靠背之上。駱寒坐了上去,隻覺得一股陰寒傳便全身,他閉目養神,恢複先前消耗的元氣。
一柱香過去,駱寒猛然睜開雙眼,恢複如初:“陰塵石果然是暗元修士的至寶,這麼大一塊,那孽障當年也不曉得送給我享用!唉,到死也才修煉出五根角,元王境界,真是丟老子的臉!”
“不過!”駱寒從石座上跳下,打量著整個宮殿,“上為明宮,下為暗殿,它,到底在這裏隱藏著什麼?”
以魔道之心推測,駱寒頓時明白了過來:“這裏,十有八九是那孽障的傳承之地!”
興奮,談不上,白畫子是駱寒的徒弟,雖然排行老二,卻是九人當中能力最低的。靈隱豹雖有遠古血脈,卻隻能算半個,是荒神獸吞天豹與平常荒獸雜交遺留的血脈。當年,若不是駱寒需要煉製一件事關重大的寶物,也不會收這個弟子。魔道中人雖把情分看得淡薄,但要知道曾經的駱寒,一個弟子名額是可以拍賣出天價的。
“傳承,這倒是個好東西。若是留有那孽障的五根頭角,好好鼓動一番,待我開滿九竅進階元師之時,以這五根頭角為基,可以熔煉我的第一命器。”聚元與元師最大的差距,不是元力的多少與質量,而是命器,本命元器的簡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