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幼崽,一定是被那魔道修士所伏,收為了自己的戰獸!”王知文如此想到,便直接掠出,火訣施展開來,猶如一個火人一般。他不知道那魔修何時醒來,但越是優柔寡斷拖延時間,便會增加一絲危險。一不做,二不休,說動就動,朝著奴兒出手。
“既然你冥頑不靈,就別怪王某替天行道!”王知文身形迅速,轉眼便到了奴兒近前。
“血遁!”奴兒早已經做好準備,心裏默念,這是它血脈傳承中這個階段唯一能施展的妖術。它的身體,化作一道血流,迅速沒了蹤影。
“轟!”王知文一擊落空,目光四處掃射,尋找奴兒身影。地上的岩石,呈現出被火焰灼燒的痕跡。
“在那裏!”
猛然,王知文再起身,這次,他並未直接衝出。而是施展元術,一團碗口大的火球,直接朝著奴兒所站之處臨近。
“血遁!”奴兒故技重施,此刻,它身上的血色已經淡薄了幾分。無論是元術,還是妖術,或者是荒獸的荒術,施展都是有時間間隔的。
它,在用自己的本源妖血施法。
一擊又落空,王知文不氣反笑:“小小妖魔,這逃命之術可不是你這般連環施展的,動了本源妖血,你修煉不回來的。你想替你主子拖延時間,可惜沒那個能耐。你的遁法最多隻能在十米範圍,下一擊,定取你性命。火燒狐狸肉,王某倒還真未吃過呢!”
這亂心之言,讓奴兒身形一頓。王知文目光一亮,就是這時:“火法!天蛇之炎!”
一團明火,化作一條蜿蜒大蛇,從天而降,將奴兒能夠遁離的範圍封鎖住,然後:“火球術!”這是火元修士,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
奴兒被火焰烤著,此刻渾身難受,張開嘴巴,大聲驚喝:“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王知文驚訝:“能在幼年便口吐人言的妖魔?那更加留不得你了!”他凶狠起來,身前五顆火球凝聚成型,他要一舉滅殺了眼前這隻妖魔。
“真的嗎?”一個聲音,讓王知文停頓,讓奴兒歡喜,“我若要留,你能殺它?”
“壞人,你終於出來了?嗚嗚嗚,他欺負奴兒!”奴兒在火蛇中手舞足蹈,很是歡喜。在它記憶當中,能在駱寒麵前討到好處的,還真不多。
“去!”王知文手短決然,火球已經控製而出,要一舉滅了奴兒。
“驚魂刺!”駱寒迅速逼近王知文,一聲喝下。王知文猛抱腦袋,痛苦非凡。那火球失去了控製,砸到一邊。那火蛇,也有消散的趨勢。
驚恐,沒有比這個詞語更能形容王知文此刻的內心。
“你,你是魂修?”他連退幾步,拉開與駱寒之間的距離。
駱寒沒有搭理他,而是轉身走到火蛇之外,接過一躍而出的奴兒,將它身上的火焰拍去。
“等等,他剛剛一擊,是我分心控製火球時偶然偷襲,也不過隻是稍微刺痛我的靈魂而已。他的修為……”王知文立馬察覺到異樣,“他的元力波動,隻是聚元四層!”
被駱寒的突然出現與驚人一手震懾之後,王知文迅速平穩了下來,與駱寒相對而望,謹慎道:“你即便是魂修,也不過聚元四層,你傷不了我!”
駱寒沒有搭理他,看著奴兒:“你利用精血連續施展妖術,值得嗎?”
奴兒點頭:“你該我的叫花雞,別忘了。”說完,它深深睡去,身形開始迅速縮小,直到最後,化為了最初的大小。它的境界,掉落了,依舊是不入階的狀態。
將奴兒收在衣服當中,駱寒這才轉頭,望著王知文,目光冰冷:“我不問你是誰,也不問你來意!總之,你若有本事把它殺了也就算了,可是它還是活著。這小東西提升階位很是困難,你讓它又掉落回去,這讓我,很是為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