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過去了,秦盈盈的院子並沒有一個人來拜訪。
菊煙見此,心中便有些著急。
“姑娘,您瞧瞧現在這樣”一大早,菊煙便開始往院門外張望,“別不是,她們一個都不會來吧?”
雖然很想相信姑娘的說法,但現在這種情況,菊煙卻不得不擔心。
“不來就不來吧。”秦盈盈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說與不說都無所謂。”
她也不是非要證實。
反正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大姑娘指使的,她都是要防著鄭榮華的。
“那咱們對大姑娘”菊煙想不明白,“應該要怎麼對大姑娘?”
“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唄。”秦盈盈笑了笑,“怎麼,難道知道真是大姑娘做的之後,你還準備對人家不敬?”
鄭府規矩很嚴,若是有丫頭敢以下犯上,絕對嚴懲不貸。
秦盈盈說著,朝著菊煙擠了擠眼睛,“還是說,你想嚐試一下鄭府處罰下人的方式?”
菊煙急得跺腳,“姑娘,奴婢在和您說正經事兒呢。”
她回得也很正經啊。這些都是事實,怎麼不正經了?
“好了好了,你就別著急了,我說她們會來,便是一定會來的。”見菊煙的臉都漲紅了,秦盈盈便簡單解釋了兩句,“那可是唯一對我示好的機會。”
這樣提點了兩句,見菊煙若有所思,她便再沒有說話。
又等了一會兒,秦盈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帶著菊煙往院子外走,“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走吧。”
菊煙連忙回神,又快步跟上前去。
走了兩步,菊煙便有些忍不住,“姑娘,您真要穿這樣去見老夫人?”也太正式了一些吧?
這一次,秦盈盈卻是什麼都沒有解釋。
等主仆兩人到達老夫人的院子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有不少人了。
老二媳婦方敏一見到秦盈盈,臉上便掛起笑容,殷勤地迎過來,“大嫂來了。”
秦盈盈朝著她笑了笑,“阿敏真早。”
這樣說著,秦盈盈又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老三媳婦兒。
老三媳婦兒也正望著她。兩人的目光相撞,這一次,老三媳婦兒倒是沒有躲避,反而朝著她羞怯地笑了笑。
輕輕點頭,秦盈盈也回了她一個微笑。
“大嫂,聽說了嗎?”二太太方敏並沒有發覺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隻是興致勃勃地拉著秦盈盈說笑,“今兒可是鎮北侯府的老夫人生辰,你說,待會兒母親會帶誰過去?”
生辰請帖是在秦盈盈過府之前便下了的。然而,老夫人之前一直都忙著大將軍大婚的事兒,倒是沒有明著說過,會帶誰去參加。
“那得看母親的意思。”秦盈盈微笑,“誰能猜著母親的意思?”
方敏聞言,撇了撇嘴,心中明白秦盈盈不太想談論這個,便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頭,“呀,大嫂,你這身真好看。是大哥給你新做的嗎?”
羨慕地摸著,方敏忍不住讚歎,“大哥對你真好。哪像我們家那口子。也不知道上一次為我新做衣裳,是什麼時候了。”
菊煙聞言,忍不住臉色一白。
秦盈盈卻是麵不改色,她微微笑了笑,卻沒有接話。
老三媳婦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插話進來,“大嫂,聽說你女紅出眾,我有個地方不大明白,你能不能幫我講講?”
沒有料到老三媳婦會突然說話,秦盈盈就有些發愣。然而,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三弟妹過獎了,我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
一邊說,她一邊往老三媳婦那兒走。
不過,秦盈盈心中卻有些嘀咕。且不說她,就是後母本尊,也是一個極不擅女紅的人。老三媳婦應該有所耳聞才是。她這樣說,到底是不知情,還是在為她解圍?
“三弟妹,先說好,若是太難的問題,我可回答不出來。”不確定老三媳婦到底是什麼意思,秦盈盈先模糊地應了一聲。
見秦盈盈有些不自在的樣子,老三媳婦抿嘴笑起來,“大嫂不必緊張,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方敏在一邊盯著老三媳婦的背影,狠狠翻了兩個白眼。
好在,還沒有等老三媳婦拋出問題來,老夫人便扶著丫頭的手,慢慢走出來了。
眾人紛紛彎腰行禮。
老夫人眼睛掃了屋子一圈,微微點頭,“都起來吧。”
這樣說著,她又看了秦盈盈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兒便是鎮北侯老夫人的生辰,我們鄭府也收到了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