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東主有喜,提前到淩點三十三分發布新章節,白天不在,大家自便!(*^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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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被那過激的反應嚇得呆若木雞,半餉才接上話來:“我怎麼了?我··不就是說了個··”
“你給我閉嘴!”白九棠大喝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瞪視著她,一字一句說道:“從今往後,不許說那四個字!”
蘇三鬱結的眨了眨眼,仰著頭一字一句回道:“舊社會真是萬惡!”
“嘖!什麼‘舊社會’?!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擰著眉心抱怨了一句,白九棠甩手走人,留下蘇三獨自愣神。
待他終是換了一身正常的綢衫,神清氣爽從浴室走了出來,蘇三即刻帶著亂糟糟的思緒,遁逃進了那一方小小的空間裏。
在一片霧沉沉的窄地中,隻見某人用過的牙刷,老實的支在一個幹淨的杯中,擦過身體的毛巾規矩的掛在架上,每一樣物品皆整整齊齊,待在既定的位置上,若不是滿室的潮氣,很難想象剛才有人使用過這間浴室。
環視了一番,蘇三忽然感到一絲安然,掬起幾捧水,洗了洗臉,用完毛巾後小心翼翼的歸還了原位。
一個二十年代的流氓,尚有如此完美的細節意識,作為一個現代“淑女”,哪還敢掉以輕心。
頗為泄氣的鼓了鼓腮幫子,蘇三抬手抹了抹鏡子,隨即便對著那張迷蒙的俏顏,兩眼空洞陷入了失神。
某男以為她有病?多方論據在此,無需置疑。
其師來意不善?最終卻風平浪靜的走人。
一天之內,遭遇蒙冤受難,嚐盡人生百態,曆經生死一線,釋然不共戴天,即便當真隻有十六歲,也會一夜長大,更何況她早已是個大人。
從高空墜落的感覺實在不好,她在落水的一刹那,後悔過,亦恨過。卻在撞針悶響的一瞬間,領會了更多的後悔和痛恨。
後悔拿起那一把手槍,痛恨自己如此殘忍。
她麵對的是一個沒受過教育的孤兒,一個上帝遺棄的妖孽,那是一塊沒經過打磨的磐石,他粗痞、莽撞、堅硬、鋒利,亦都情有可原。
他的字典裏,不止沒有“原諒”,也缺乏“親情”和“關愛”,更沒有“生命誠可貴”的注解。
如果那一槍打響了。他就會像一個孤獨的動物一樣,蜷在角落哀傷的死去。
這個世界很現實,轉瞬他就會被遺忘。
他救她上岸的理由很簡單,僅僅是因為“他相信”。為了補充這個“相信”,他開始認定她“有病”。擺在他眼前的事實,鐵證如山,但他總有理由將其全盤推翻。他的師父翩然到來,其勢不善。可他從容堅定,令人感到安心。
他已然將過去清零,那她勢必也該學會沉默和忘記。
在感情的沼澤彌足深陷,是傻女人的作為,然而有時傻得高杆一些,依然能收獲一個完滿的人生。
“蘇三、蘇三?蘇三!!”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那破鑼一般的嗓音又隔著門板嚎了起來。
在微微傷感的情懷中漾躺,蘇三驟然感到被某人一腳踢翻,癱倒在地,半餉不願搭話。
“蘇三!!”哢啦哢啦的擰門聲又令人崩潰的響起了。
“你到底要幹嘛!?”耐不住幹吼起來,蘇三漸漸發現白九棠絕對有能力,將一個淑女變成“獸女”。
門外靜了幾秒,突兀響起了聲討:“你在裏頭做什麼?我敲了這麼久你才回話?!”
哢的一聲,蘇三衣著整齊的拉開了門,不屑一顧的抬起了眼:“你不就是想進來嗎!為什麼舊社會的男人都跟女人一般忸怩?”
白九棠稍稍一頓,猶帶怒氣的皺起了眉頭,抬手托起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我想進來??你是我的女人,我用得著兜這麼大的圈子嗎!!”
“··那·那你是要做什麼?”蘇三心虛的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