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給的PP和章評!!!親們最好在豹子發布後一小時再看,因為發了尚還要改很多次,大框架是不變的,主要用詞和有些邏輯銜接上。再次叩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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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準夫婦在閉塞的車廂裏,雙雙卸下了麵具,遭遇事業瓶頸的男人茫然的瞪著窗外,腦海中雷聲轟鳴。對男人這種動物欠缺信賴感的女人,冷若冰霜的走神,身旁漫天大雪。
今時今日的蘇三不但一步步走入了戀愛,也站在了待嫁的碼頭看雲卷雲舒。回憶起現代的那些往事,這才發現繼母不容易。
父親非大戶出生,不受輿論的約束,於是花心花得毫無顧忌。多年以來,繼母在麵對那些桃色事件時,從未大吵大鬧,皆以息事寧人,待浪子回頭。本以為這種憂慮,與自己永遠無緣,想不到此刻竟翩然降臨了。
白九棠第一天上工就帶了個女人出場,若不是她興致盎然的趕來了,他們會去哪裏?再則,這個男人也是一個無視輿論譴責的角色,那麼所謂的“癡情”二字,在這個花花世界中,能有多重的分量?
想到這裏蘇三打住了,因為雪已經積得太深,憋得她快要窒息死去。一個在現代自閉了多年,沒閨蜜也沒談過戀愛的女人,眼下隻剩下了一條路——效仿繼母。
其實粉飾溫順很容易,難的是清除頑症帶來的漠然,那些曾忽視的細節,在人家看來,是冷淡,是自私,是漠不關心。若不逐一重拾,替舊賬埋單,就像平地起樓,欠缺穩固的地基,遲早也會坍塌。
“九棠,你的臉怎麼了?”原本認為有些事應當關起門來再問,甚而酌情定論,更甚不問。此時···必須過問。
“你剛度啊!水過三秋了才問!”白九棠很是憋屈,頭都懶得回。
“剛才在街上,我怎麼敢多嘴!”蘇三營造了一臉的憂慮,卻對上了一顆後腦勺,頓時傷心得忘了優美的台詞,以強詞奪理還擊。
“你尚敢捧著我的臉又掐又捏,還不敢開口問一句話?!”那邊廂也不是吃素的,一語中的。
美產轎車在夜色中疾馳,駕座和副駕二位,又被後麵那對準夫妻強勢忽略,淪落成了透明人,耳聽一高一低的拌嘴,目視一草一木的倒退,處變不驚的扮起了蠟像。
“我捏你是疼愛你!我不恣意開口,也是疼愛你!!”蘇三的口氣嚴厲,像在教訓愛犬。
“是嗎?”白九棠終於扭過了頭來,怔怔的掠著她,眉梢一挑:“謝謝!”
敢情此人隻是大條而已,一點也不笨,也不太喜歡“狗狗”這個新身份。
“我剃個大光頭也不見你過問一句,不知道到底把我放在心上沒有···”某男心情不暢,看樣子是非常低級的將公事怨憤帶回了家。
“你換個發型而已,我覺得挺好看的,還問什麼?!”某女嬌聲反駁,心情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你不會問我‘為什麼剃了個光頭啊’!!”獅吼功伴著兩隻“大燈籠”生龍活虎的呈現在車廂一隅。
蘇三怔視了他許久,轉開頭顱,輕聲抱怨:“吃zha藥了?”
佳人突然收兵,白九棠措手不及,眼睛鼓得跟核桃似的,愣了長達三十秒。爾後悻悻然的收起了表情,頷首自省了一番,悄聲道:“我今日心情不好···我··你別理我!”
“為什麼?因為和別人打了架?還是因為我來得不是時候?”
對愛情缺乏安全感,是一種病。愛少一點,日子便會很太平,勾兌的愛過多,病灶便會疼痛。
“說不清楚··”白九棠整個心思都被考核占據,含含糊糊的隨口答道。
蘇三掠過眼梢深深看了他一眼。努力粉飾著淡定。轉而調開了視線,望著窗外出神。
對於她來說,愛情很飄渺,負麵案例接觸得過早,這是一塊硬傷,很難徹底好。
熱火朝天的車廂忽而安靜了下來,前排二人不約而同溜了溜眼珠,依然不敢妄動。
白蘇二人竟就此沉寂了下去。繼而把這個沉默的戰場搬回了公寓的509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