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圓桌旁,氣壓低沉。
陳洪彪滿麵陰霾,憤憤然的開口:“你們青幫的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玩女人得看看對象!我陳洪彪是什麼人!警備司令部的人也得稱我一聲彪爺!這事兒沒得談!我來,是給顧老板麵子,一萬大洋分文不能少!否則我就不認黃!”
白九棠正斜眼瞥著桌上那一頂嶄新的禮帽,看似在神遊太虛,聞言毫不遲疑的開口說道:“陳門主,你索要的一萬個大洋,是衝著‘強暴’一事去的,是吧!?”
“那是!!”陳洪彪惱怒不已:“這算便宜了那條****了!”
“如果事情有出入呢?你準備怎麼辦?”白九棠掠起眼梢,摸出了煙夾。
“什麼意思?”那邊廂揚高了眉毛。
湊近永仁遞上的火,白九棠在繚繞的煙霧中眯起了眼睛:“如果是你的女人背著你在外麵亂搞,**了我的兄弟呢?”
砰的一聲,姓陳的拍案而起:“放屁!”
顧竹軒慢條斯理的端起自己的紫砂壺抿了一口茶,掠了掠談判雙方,悠悠然看起了戲。
“彪爺,您別聽這個小白臉胡說八道!”坐在太師椅上的女子慌忙出言反駁,快步走了過來。
白九棠錯愕的扭了扭眉毛,小白臉!?誰!?
悉心琢磨了一番,好像說的正是他白某人,一時間不免有些得意。自古以來麵首皆英俊,雖然這個女人坐得太遠,有眼花的嫌疑,但有個輪廓也不錯。這個詞有褒有貶,不如去掉糟粕,全權笑納。
有了這個思想前提,白門當家的顯得從容淡定,甚有風度的起身抬了抬手:“小姐,既然你是第一當事人,不如坐下來談!”
“你血口噴人!!沒什麼好談!”那女子倚著陳洪彪站立在桌旁,勢頭不比她男人低。
“我血口噴人?”白九棠微微偏頭,瞄著對方緩緩落座,念想了片刻,側目喊道:“子昂!到你了!”
這吳子昂也是個水漲船高之人,仗著有“活閻王”替他說話,神氣活現的上前了一步,站在了“閻王爺”的座位旁。
陳洪彪不明就裏略顯質疑,那女子眼神遊弋,粉麵上寫滿了“忐忑”二字。
白九棠凝視著麵前的一男一女,肅穆的開始發問:“子昂,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邵玉芬。”
“你第一次跟她睡覺,是不是陳門主帶人衝進旅館那一次?”
“不是。”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個月前!”
“她有些什麼特征,你還記得嗎?”
“當然。”
“這麼肯定?”
隨著白九棠這一聲反問,顧竹軒不禁越發感到後生有趣,聚集了視線觀賞鑒定。這白吳二門竟唱起了戲,那顯然是有備而來,排練過的了。
“我時常都跟她在一起,怎麼會不記得!”吳子昂言及於此,終是看了往日的**一眼,為她接下來會麵臨的局麵,生出了一絲不忍。
“媽X的****,你T媽在放屁!”陳洪彪火冒三丈,破口大罵撲向了吳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