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內,我讓堂菊隨意給我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衫,隻拿上我平日用的脂膏和喜歡的珠釵便可以了。
收拾停當,不過小小一個布包。堂菊為難的看著我,道:“二小姐,這些個東西帶進宮裏,忒和寒蟬了點兒吧?”
我道:“宮裏多的是娘娘美人,我就是把我的東西全帶進宮,也比不上人家,何必費那些精力去管這些?”
堂菊略一思索,笑道:“還是二小姐想的周到。”我瞥了瞥嘴,哪裏是我想的周到,我隻不過在想,宮裏已經是人人花枝招展了,我不若來個清新麗人,反而還能吸引人的眼球。
看著單純卻穩重的堂菊,我心裏又一次感歎:我的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單純些,為我們我就不能更像個女孩子些呢?
我叫堂菊為我點上凝神的熏香,今夜,我可得好好睡,不能再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了。
點了香,我果然很好的睡了一夜,第二日亦醒的特別早。
因著我今日要入宮,府裏上上下下都頗緊張,我不過剛起來,娘親和爹爹也趕了過來,娘親親自給我裝扮,爹爹則要我坐他上朝堂的車一起入宮。
看著忙碌的眾人,我忽的想起薛鈺彤出嫁那日的情景,也忽的想起子騫,我已經許久未見他了,他可是我認識的別家男子中,身份最尊貴的了。
我今日穿的,也是刻意往清淡裏的找。月白色的上衣,下身一條水粉羅裙,隻裙子的擺處繡了一圈不知名的小花。
梳的髻也是今年京師裏流行卻不張揚的小髻,隻在髻中央插上一朵盛開的紅杜鵑,而後鬢發兩旁粘些細細的珍珠,耳上帶了流蘇的墜子,便成了。
妝容不過是擦了些胭脂,今日的衣著,自然些才好看。更何況我的臉是極白的,眉也如遠黛般。今日天氣又這樣熱,擦了脂粉,隻怕還會出醜也不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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