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蹬鼻子上臉!”張猛陰沉著臉道。
“你道不道歉?!”陸函手上用力,鋒銳小鏟子劃破張猛脖子。
汙穢盡褪後,自己對身體掌握更有分寸,這一下隻會劃破皮,並不會造成大損傷。
“猛哥,血、血!”潘風強顫聲道。
“你胡說什麼?”張猛看著潘風強道。
“他說得沒錯,流血了。”
陸函一抹鏟尖,手指沾上血漬,揚起來道。
“你!”
張猛額頭布滿冷汗,神情猶豫。
“好,我道歉,我對不住你和劉小虎。”
停頓近兩秒,張猛這才低聲道。
“陸函,他都道歉了,俺們算了吧。”
小虎比陸函還要緊張,額頭冒出冷汗,在旁趕忙勸道。
“你保證,以後不準再欺負人!”陸函一步不讓,注視著張猛道。
“我保證,以後再不欺負別人。”張猛緩緩道,看樣子是因為見到流血而服軟了。
“好。”陸函見張猛不再囂張,這才移開鏟刀。
“我幹你娘!”
哪知陸函剛鬆開手,張猛突然爆起,一腳踹來。
“混蛋!”
陸函兩腳一錯,迅速躲避,以更快速度緊貼張猛大腿,鏟刀輕輕往上一劃,旋即自己退後一步。
速度之快,張猛隻覺眼前人影一閃。
“你!”張猛剛收回腿,就見褲子從中裂開,露出裏麵白花大腿。
“以後再敢欺負人,這條褲子就是你的下場。”陸函冷冷道。
以自己如今掌控力道分寸,刹那間劃破一條褲腿已是極致,想要像輕輕劃破張猛脖子那樣,陸函沒信心做到。
不過劃破褲子已經足夠,畢竟是同村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自己隻想給張猛警告,並不想真傷害張猛。
“走!”
張猛看了看褲子,再看看陸函,怔了怔,眼中浮現一抹畏懼,與潘鳳強沉聲道,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函,你,你咋這麼厲害了?!”
看到張猛走遠,身旁小虎先是一愣,這才回過神興奮道。
“小虎,你怎麼過來了?”陸函並未回答,而是轉開話題反問道。
這裏地處偏僻,小虎不會無緣無故來,一定有什麼事情才對,而且最主要是,陸函沒辦法跟小虎解釋為什麼自己突然變厲害了。
扳指的事情,陸函還不想告訴別人。
“俺去你家找你,嬸嬸說你出門采藥,俺剛出村子看到這裏有亮光,就過來看看,誰知道你在水裏.....對了,你咋掉進水裏?那個亮光咋回事?這裏咋這麼臭?”小虎接連問道。
“我也是被亮光吸引過來,我來時這裏就這麼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掉進水裏。”
陸函揉揉頭道,短時間自己實在想不出編個什麼故事好,暫且隻能這麼說,先應付小虎了。
“哦,原來是這樣。”小虎恍然大悟,竟然相信陸函說辭。
“幸好問我問題的是小虎......”
見小虎一副深信不疑模樣,陸函不禁鬆了口氣。
自己這話,說給別人聽肯定不會令人相信,但小虎不一樣,因為小虎生下來腦袋有點笨,所以他才會被叫傻虎。
“俺差點忘了,俺媽在俺家床底下翻著這東西。”小虎突然從懷裏摸出一枝細竹筒道。
“嗯?”陸函感到奇怪。
“這根鐵針可奇怪哩。”小虎打開竹筒,從裏麵拿出根約十五厘米的黑色細鐵針,遞給陸函道。
“嗯?上麵怎麼有紋絡?”
陸函接過鐵針,仔細打量,隻見鐵針上布滿奇怪線條,像是有什麼深刻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