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於山兄弟下的迷藥夠陸安這老東西睡上一天一夜了。”屋裏張村長聲音傳來。
“於山兄弟?叫得這樣親昵,看來村長和於山還關係匪淺。”
想到這兒,陸函把注意力集中到扳指,心神一動,不到一秒,斧頭憑空出現左手。
“呼。”斧頭比鐵針體積大,取出來消耗心神自然多些,陸函腦袋一沉,身子不禁輕微晃了晃。
“爹,等著我。”
閉目深吸口氣,陸函心神隨神性誦經很快恢複如常。
“孩他爹,於山給的武功筆記上又畫圖又標字注釋,密密麻麻,倒挺仔細,看不出來他還這樣心細,懂得做筆記。”張猛他娘又低聲道。
“武功筆記?”
聞言陸函心中一動,自己想要修煉內勁的功法,不知這本武功筆記上有沒有記載。
悄悄走到屋門外,陸函身子緊貼牆壁,準備隨時衝殺進去。
“這是於山他表弟,於虎所寫的武功筆記......修煉武功,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筆記不做詳細了,怎麼練功。”
張村長道。看來被張猛這麼一鬧,夫婦兩人一時都沒睡意,閑聊起來。
“不是窮讀書富練武嗎?咱家這條件,你要武功筆記幹什麼?”張夫人疑惑道。
“你懂什麼,於山把武功筆記給咱,說明信任咱們,等幫於山幹完這次事,那百多畝地,還能分咱二十畝,咱家以後就不窮了,陸安老東西想跟老子爭村長,做夢去吧。”張村長嘲弄道。
“張,獒!”
躲在屋外窗戶下,聽到二人說話,陸函先是一愣,旋即恨得咬牙切齒。
區區一個村長之位,爹都已經殘廢不去競爭了,想不到張村長還不死心,仍要與於山聯手暗害自家。這個奸惡小人!
“嗯?張猛起來了!”忽然聽到張猛那個房間有悉悉索索聲音,陸函立即躲到兩步外大水缸後,幸虧是夜晚,這次張猛又沒點燈,自己因此掩飾過去。
“爹,你能不能跟於山叔說,讓他把陸函打殘廢了。”
張猛快步走進村長房間低聲道。
“你這孩子,快去睡覺。”張村長教訓道。
“爹,你都能讓於虎叔把陸安打癱瘓,為什麼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於虎叔當時也把陸函打癱瘓?!”張猛憤憤不平道。
“那陸函不就是今早惹了於蓉蓉生氣,你跟個廢物較什麼勁,快回去睡覺!”
張村長生氣道。
“誰讓咱家孩子喜歡於蓉蓉,把陸家那小雞崽打癱瘓多大點事,你就答應孩子嘛。”張夫人勸說道。
“唉,於蓉蓉要拜入玉虛閣,以後跟咱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再喜歡人家有什麼用......算了,你先回去睡覺吧,等把陸家地契弄到手,一切都好說。”張村長頓了頓道。
“張獒!!!”
屋外,陸函努力平複著心頭憤怒。原來爹被於虎打殘廢,這件事張村長暗中也有份!!!
“這些混蛋!”
陸函用力握緊斧頭。爹是家裏頂梁柱,所以於虎把爹打癱瘓,這樣,就能讓自家手足無措,束手就擒。好陰險的算計,好狠毒的手段!
新仇舊怨累積在一起,由不得不讓陸函憤恨。
“這是......在哪?”屋裏一個熟悉聲音突然響起。
“你、你怎麼醒了?!”屋裏張猛顫聲道。
“爹醒了?!”那個聲音很熟悉,馬上反應過來,陸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