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漓如此,靖垣已經心痛到了極致,他走近了一步,有些事雖然解釋起來很蒼白,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告訴她,“阿漓,我??????”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夠了。”月漓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她從懷裏麵拿出一支笛子遞到了靖垣麵前,“靖垣,你可以再吹一曲給我聽嗎?”
靖垣雖然不知道月漓為何為什麼想聽他吹曲子,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接過了她手中的笛子放進嘴裏麵吹了起來,他們因為那首曲子而相識,今日這是終曲嗎?想到這兩個字,他的心不由的顫了一下,她又怎會原諒自己,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聽到靖垣吹那首熟悉的曲子,她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冷笑,猶記得那日,他告訴她這首曲子叫相思曲,她羞澀的低下來頭,從那日起,她心中便有了他,有了相思,今日她心中除了恨,卻是什麼都不剩,強忍著摔斷笛子的衝動,她聽完了整首曲子,一切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她接過笛子,卻慢慢靠近靖垣,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靖垣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再離他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緊緊的抱住了月漓,仿佛一鬆手月漓便會消失不見。
月漓並沒有反抗,而是在他耳邊低聲的說道,“雖然我不殺你,但是這笛子卻有毒,此毒太醫診不出,也不會要你的命,隻是每當月圓之時,你便會嚐到錐心之痛,永無子嗣,解藥我已經扔了,今日你種下的孽,我要讓你永遠的記住。”
其實再吹笛子的時候靖垣已經感覺到了心脈的不適,若是他早就停了下來,那毒不會進入那麼深,沒有孩子麼?若孩子的母親不是她,他根本就不想要,錐心之痛麼?現在隻要想起她,隻要看到她的那充滿恨意的眼神,那種痛無時無刻的不折磨著他,即便沒有毒藥,他一樣痛徹心扉,他隻是想把這首曲子吹完,初見之時他帶著目的,此刻卻是徹底淪陷,隻是好好的為她吹一首曲子,他知道若這一次不吹完,他將再無機會。
“若是你想要,我的命你拿去便是,阿漓,你知道嗎?我早就已經反悔了,沒有了你,我要來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他的話剛剛落音,一把短刀已經沒入他的胸口,刀插進了他的右胸,月漓臉上依然是那淡淡的笑容,“這個時侯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以為我還會信嗎?我不殺你,這一刀卻是你該受的。”
說完她用力推開了靖垣,靖垣後退幾步,胸口已經紅了一大片,他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眼睛始終盯著月漓,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是啊!她再也不會信了,但是他還是想要告訴她,“若是可以重來,阿漓,我不會再那樣傷害你。”
月漓隻是大笑,那蒼涼的笑聲無不讓人動容,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舍不得殺他,那刀原本應該刺入他左胸的心髒中,但是她卻借口為月國的百姓留下他的命,即便是如此之恨,她依然無法親自殺了他,這樣的我還有顏麵再見月國百姓?
遠遠守著的豐青看到靖垣受傷了,急忙跑了過來,楊城也趕了過來。
豐青便要出手,靖垣厲聲叫住了他,“豐青,退下。”
楊城看到靖垣流了不少血,生怕他會出事,急忙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叫軍醫過來。”
底下有士兵急忙跑去找軍醫了,靖垣擔心月漓的安危,雖然傷的不輕,卻仍然強撐著下令,“誰都不許傷害無雙公主,若是誰敢動她,孤定叫他碎屍萬段。”他看著眼前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子,她什麼時候有了那樣冷硬的目光,那個淺笑嫣嫣,喜歡捉弄人的阿漓再也不會回來了。
“阿漓,你走吧!”
“殿下,臣恕難從命,皇上有令,不可放過月國皇室的人,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卻是一聲粗狂的男聲應了下來。
“楊丞相,父皇那邊我自會稟告,你若膽敢傷害無雙,就別怪我不顧念人情了。”
楊元直卻是冷冷一笑,“臣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殿下有皇上的聖旨,臣馬上就放了無雙公主,不然不知殿下想如何處置臣這個舅舅呢?”
此時靖垣身負重傷,他帶來的禁衛軍已經讓楊元直攔在外麵,靖垣私自跑出來已經是觸怒了皇上,他已經沒有阻攔他的資本,若不是因為他是他的侄子,今日又怎會是他坐上這個太子之位?楊元直直接點了靖垣的穴位,讓豐青把他帶到了一旁,靖垣身上有傷又被點了穴位,他一下子動不了,讓豐青給他解穴,豐青知道他傷在胸口,又出了那麼多血,並沒有答應,隻是跪在地上守著,靖垣臉色鐵青,那眼神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