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二月,大雪下了一夜,整個四九城幾乎要被冰雪覆蓋一般,說不出來的寒冷。

四九城的一處大院裏,家家戶戶開始做起了午飯,由於是禮拜天的緣故,老少爺們兒紛紛走出院裏,從屋內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起了各家各戶房門口堆積的厚厚的積雪。

中院,一名中年人正在清理著積雪,不自覺的忙活出了一身的熱汗。

“喂,老易,有人找。”

這是一座三進的院子,穿過弄堂門便是中院了,聲音是從前院傳出來的,聲音很響亮,中氣十足。

來人穿著一身綠色的軍大衣,鼻梁上掛著一副厚重的眼鏡片,讓人印象深刻的是眼睛很小,眼裏透露出一抹精明。

“是老閆啊,誰找我啊?”

被喊做老易的人影直起腰來,笑嗬嗬的問了一句,雙手杵在掃帚上,有些氣喘籲籲了。

“你這話說的,我要是認識他,不就直接讓他進來了嗎?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身上還穿著解放軍的軍裝呢,嘿你個老小子,別不成是犯事了吧?”

老閆笑嗬嗬的打趣道,易中海是啥人?院裏的老好人了,在四九城落戶十幾年了,他們也相識了十幾年。

要說院子裏有誰犯事的話,誰也不會想到眼前的老實,本分的中年人身上。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要是擱在往日,這句話說說就得了。

但是現在是啥時期,整個四九城都有些敏感,要是萬一被人當成敵特抓走了,那他就得哭死了。

“行了,我出去看看。”

將東西放進柴房之後,易中海也是朝著前院走去,大院裏就一個前門,所有人要是拜訪的話,也隻能從前門走進來,雖然囉嗦點兒,但是絕對的安全。

前院門口處,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正來回踱步著,嘴裏哼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很快,兩道身影出現在了眼前,赫然便是易中海跟閆埠貴二人。

兩人的目光都在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人,不知不覺間,易中海突然覺得眼前的青年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一樣。

“小夥子,我是易中海,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易中海拿不定主意,隻能是自報家門,記憶裏他絕對是沒見過眼前的青年人的。

青年人也在打量著易中海,三十多歲的年齡,一個幹淨的短發,皮膚黝黑,身材倒是挺魁梧的。

而反觀年輕人,很瘦,一米八幾的身高估摸著隻有一百斤不到的體重,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一般。

“我叫易解放,祖籍在東三省那邊,請問一下,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做易解貴?”

此話一出,易中海跟見了鬼似的,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人。

“你是從哪兒知道的?還是說?”

“咳咳,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可能就是我爹跟我說的,在四九城落戶的易中海,也就是我的大侄子?”

易解放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今年才二十出頭,而反觀易中海呢,看這樣子,快四十了吧?

讓一個人突然接受這個事實,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