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倫到了市委單身職工宿舍,直奔麗莎宿舍而去。敲了敲門,裏麵什麼動靜也沒有,燈也黑著。麗莎沒在,馬倫心想十點多了,她一個小女子能去哪兒呢?沒有辦法,聯係不上(那時還沒有手機),激動的心情,慢慢冷卻,無聊地準備回去。剛出大門,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麗莎嗎?她剛從一個黑色的轎車裏下來,正回過頭和裏麵的人告別,借著昏暗的路燈和車裏的小燈,馬倫隱約覺得裏麵的人好象在哪兒見過。這時,車門關上了,麗莎擺了擺手,轎車一溜煙走了。麗莎,轉過身時,馬倫已經走到她身後。
“哎呀!你,你,你想嚇死我呀?”麗莎驚呼道。
“我看你正跟別人說話呢,所以我沒有吭聲?”馬倫說道。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剛來一會,我上去敲你的門,你不在,我就下來,正準備回去,出門正巧就碰見了你了。”
“噢,是這樣啊!你不在家待著過來幹啥?”
“想你了唄!就過來看看,不行啊?”
“行,行,行!”
“你晚上幹啥去了呀?我在家裏做了飯等著你回來,可是你沒回來!”
“沒,沒幹啥去,省,省政法委來人了,我們去接待客人去了。”
“噢,是這樣啊,工作應酬啊?”
“怎麼,你不相信?”
“我信,我敢不信嗎?”
“你,你,氣死我了!”
“別,別,別生氣!我和你開玩笑哩。”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麗莎不高興地說道。
馬倫本想再問兩句,看到麗莎已經不高興了,就沒再吭聲,悶聲不響地跟著麗莎上了樓。
進了房間,麗莎脫掉外衣,馬倫知趣地趕緊接了過來,掛上衣架,拿出脫鞋,放到她的腳下。麗莎換了脫鞋坐到了沙發上,馬倫又慌忙去倒水,晃了晃暖瓶,一滴熱水也沒有,他們已經兩天沒在這兒住了。於是,馬倫回過頭,竊竊地給麗莎說:“莎莎,咱們還是去那邊住吧,你看這邊兩天沒回來了,連口熱水也沒有。”
“你回吧,這兒才是我的家。”麗莎繼續不依不饒地說道。
“對不起了,我的好麗莎,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問一問,是關心你啊!”
“有這麼關心法的嗎,我看你就是一個醋壇子。”
“對,對,我是醋壇子,是你的小壇子。”
“貧,貧,又開始貧。”麗莎終於露出了笑臉。
“走吧,咱回那邊吧,讓我好好給你道個歉嘛!”馬倫央求道。
“德行!小倫子,伺候本宮更衣!”
“得令!”
馬倫喜笑顏開地趕緊給麗莎拿來外衣,給她穿好,鎖上門,拉著麗莎,一路打打鬧鬧,出門打車,準備回府。
回到家,麗莎看到一桌子的菜根本就沒有動,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就說:“你,你看你,真是的,我不回來你連飯也不吃了?”
“我們家娘娘不在,我哪有心情吃飯呀!”馬倫打打趣道。
“好了,好了,我去給你熱一下,你趕緊吃點。”麗莎說著,放下隨手物件,端起盤子,去廚房熱菜去了。
少頃,飯菜加熱後,重新回到了桌上,麗莎催促馬倫趕快過來吃飯。
“一塊來吃嘛!”馬倫邀請麗莎一塊吃飯。
“你快吃吧,我吃過了。”麗莎邊收拾茶幾邊說道。
“來吧,這可是我花了心思,專門給你做的,你不吃點,也喝點嘛,要不白瞎了我一片苦心啊!”
“行,行,我就來!”麗莎放下手中的活,拿了一瓶紅酒過來,一人斟了一杯。
“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我今天去老雷那,他答應給我一份臨時工作,底薪3000塊,加上提成差不多有5000塊!”
“這麼多呀!我辛辛苦苦幹一個月才一千多塊錢,怪不得他們都做生意去了。好,好,不錯,慶祝一下。”麗莎說著和馬倫碰了一下杯,喝了口紅酒。
“這還不是托你的福,你朋友這地方解除了我暫時的後顧之憂,我才能一心投入到事業上去。”
“對,對,托我朋友的福。什麼時候上班呀?”
“明天呀!”
“這麼快啊?”
“咱當兵的人,就要雷厲風行嘛!”馬倫得意的說道。
“又喘上了!”
“好了,不多說了!我得趕緊吃完飯,好好準備準備,明天上班的事。”
吃完飯,麗莎主動去收拾廚房了,馬倫去準備第二天上班的家夥什去了。
第二天,馬倫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飯,就匆匆忙忙去安保公司上班去了。進了公司大廳,所有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隻聽見一個房間裏,嘭——,嘭——地在作響,馬倫聞聲走了過去,推開走廊頂頭的雙開門。原來是一個訓練大廳,裏邊的設置和部隊的室內訓練大廳差不多,四周擺著訓練器械,中間有了小擂台。老雷穿著體能服正在打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