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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我們走出了電梯。正對著電梯門的是一個早已被昏黃的燈光控製住的足以容納五十個人工作的大型辦公廳。光是這一片狼藉卻早已人走廳空的景象,就不難聯想到就在十幾分鍾前,這裏恐怕還是一幅全體人員兢兢業業工作的場景。而現在,他們恐怕早已因為樓下那足以轟動全城的警鈴聲,通過建築後門的安全出口疏散出去了。後門也因為“T-P”的第二階段運行而被落下的鋼板緊緊地封閉住了。也就是說,這裏,至少暫時是劫匪們為所欲為的天堂。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伯恩問。
“說一句實話吧,伯恩先生。到了這裏你還有什麼可以用得上的高管權限嗎?”
“我……我隻是一個大廳的值班經理。這裏是完全沒有權限的……”
“那麼看上去你也就沒有繼續利用下去的價值了。”
匪首說著,正要舉起手上的槍——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想必所有人的心裏都很清楚。那是所有的R級的犯罪片裏經常發生的一幕:爆頭外加血腥四濺,如果旁邊有一個人質或者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鄰家女孩,或許還會渲染氣氛地尖叫一聲。
但是尖叫沒有發生,不是因為沒有人叫,而是因為紗音在我們認為的一切即將發生的時候,趕在匪首的前頭,將一個即擦試管裏的藥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到伯恩的脖子中。後者的身子劇震一番,便一臉訝然地緩緩倒了下去。
“不準殺人,”紗音輕描淡寫地將那根試管反手晃蕩了一番,隨後丟開,“這是我們事先約好的。”
匪首將自己的麵罩摘了下來,是一張略顯消瘦的黑皮膚臉蛋,一張幾乎完美地融合了本拉登的膚色以及****晉三笑臉的肖像。“竹竿”也跟著拿下自己的麵罩,變成一個兩眼呆滯的白種“竹竿”。匪首一臉淫笑地試圖將手搭在紗音的肩膀上,卻被後者若無其事地擋開。
“我想這是我們很早以前就約好的第二條:‘不能碰我’。”紗音轉過身來,這才對我進行了這次遲來的介紹,“介紹一下我們的臨時合作對象:拉曼(匪首)和強森(竹竿)。樓下的三人是長得像‘黃毛’的菲利克斯、滿身肥肉的巴頓以及安傑利娜。他們是現在歐盟中的屈指可數的十大雇傭兵組織之一,最典型的案子就是單靠九個人就在撒哈拉大沙漠上幹掉了一整隊讓北美聯邦的軍方最引以為傲的黑鷹小隊。”
“跟你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你可是打著華夏最負盛名的三大國際投資貿易公司之一——‘天網’的旗號,暗地裏卻進行信息販賣的組織。可以算得上是這個亞洲最強大的中間人,代號為‘暗天使’的女人,簡稱為‘D’。”拉曼舔了舔嘴說,“不過你說的也不一定全對。黑鷹部隊對付那些裝備和訓練業餘的軍隊來說或許是一個神話,但是在我們的麵前就隻剩下一個笑話。我甚至到現在還記得親手把他們當中的最後一個人用軍刀割開他咽喉的樣子。哦對了,那家夥是他們的上尉。不得不說,那種過程實在太美妙了。”說著,他露出無不恐怖的笑容來。
“這孩子第一次當差,把他嚇壞了對我們的行動可以沒有什麼好處。”紗音看著我靜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