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下載的任務很快就完成。我們收拾好設備，正打算離開這個房間。拉曼兩人也出來了。
“完成了？”紗音問。
拉曼將手上的手提包向上拉了拉：“已經裝得滿滿的了。接下來就是離開這裏的方法了。”
“等到他們突入進來就行，”紗音故意拿話試探了一下拉曼，“不叫你下麵的三個手下撤到指定地點？沒有多少時間了，繼續留在下麵後果怎麼樣你是清楚的。”
“反正我們的目的不一樣，我要的是這些資料。他們要的是現金。你知道的，銀行的櫃台裏總是有很多現金。”
“所以他們就被當成是棄子了對吧？”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Oh，honey，其實有一件事情你們沒有弄懂，我們的手下永遠隻有身邊的這一個。因為隻有他才能給我應有的助力和忠誠。其他的人嘛，都是過客而已。我們總是各取所需，之後的事情跟我就沒關係了。”
拉曼的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震動聲，整座大樓的警笛頓時大作。
拉曼將槍扛在自己的肩上說：“回家的時間到了。”
正如我們剛才預料到的那樣，那聲巨響來自於瑞士執法方地強行突入。樓下的早已被拉曼拋棄的三人毫無還手之力，隻有被束手就擒的份。那一臉驚詫茫然的表情，對於所發生的一切都無從知曉，包括“T-P”，包括自己被背叛的現實。而那些正在圍捕他們的人同樣也沒能勘破拉曼和紗音所導演的迷局。恐怕現在他們的行動指揮正為自己的功勞簿上又增添很有分量的一筆而沾沾自喜。
這一切同樣通過“T-P”監視一切的我們所看在眼底。我一麵操作著電腦視頻觀察著所有的情況，一麵喝著電力恢複後的咖啡機裏泡出來的摩卡。不愧是世界上最知名的銀行之一，即便是員工休息室的咖啡豆都是**M。我腦子裏回想著貨幣戰爭的起源，頓時就將這種順手牽羊的罪惡感一掃而清，相反倒也算是滿足了某種刺激的犯罪感。我和紗音負責繼續監控畫麵，拉曼等二人則按照計劃好的那樣去到空中花園的那個樓層上“縱火”。
我們的計劃是利用空中花園那一層通風的地理環境，製造出大量的煙霧，同時激發被“T-P”中的消防警報，以此弄出一個因為大樓的緊急疏散所造成的意外火災的樣子。那麼消防人員的介入則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至於接下來嘛……
我正想到一半，門突然被推開。拉曼和強森一人手上拿著兩件消防服走了進來。前者用一如既往的不客氣口吻說：“應該是均碼的，ok？”
就這樣，我們裝成消防人員的樣子，低著頭毫不費勁地離開了我們的“犯罪現場”。四個正牌消防人員則穿著一條內褲手腳被綁在某個角落的衛生間內的排水管上，滿臉皆是無奈地等待著被人發現的窘態。我們輕而易舉地穿過兩條街，星崖的黑色麵包車正在那裏等待著我們。
車子向南開了很久，一直開到一個偏僻的連人影都看不到的地方。下車一看，居然在河流的遠端窺見了阿爾卑斯山的冰峰一角。我猜測這是因為城市裏很多監控設備有可能留下我們的痕跡。隻要瑞士的警察局破解了UBL搶案的真相，那麼我們就可能成為嫌疑人。因此抹去我們逃離路線的痕跡就顯得很關鍵。隻有來到連目擊者都難覓一人的這裏，我們才能獲得完全的安全。
如果你看到我所看到的情景，你就不難理解我所說的眼下這處地方的荒蕪是怎麼樣的一個概念。除了一些早已被歲月折磨得傷痕累累的殘破磨坊之外，隻有一條流速緩慢的河水靜靜地流淌著，給這僻靜之所注入唯一的生機。如果拍一個關於二戰的逃亡電影，這裏或許是上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