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晴冷冷盯著農馬,語氣甚是不善。
“我……”
農馬被逼得無奈,忽然靈光一閃:“師父可知道,弟子幾次走火入魔,其實都是因為觸動了董山胡這些山賊當年對弟子進行侮辱的一幕。”
“那又如何?”
“所以弟子在想,這會不會就是導致弟子走火入魔的原因。後來弟子想到,如果請一些人假扮董山胡這些山賊,將當年一幕在弟子麵前重演,或許就可以解開心魔之謎了。”
農馬這小子滿嘴胡扯,他自己都覺得這謊話實在沒有深度,沒想許文晴卻相信了。
“嗯,後來呢?”
“後來弟子找人試了一下,果真當場就走火入魔。”
“哦,那你又是如何化解的?”
“這事說來也巧,師父您老人家不是在來鎮上之前重新為“指靈符”注入了“靈陽氣”嗎?聽那些弟子請來假扮山賊的人說,當時正當弟子走火入魔,狂性大發時,是弟子懷中的一塊奇怪銅鐵突然漂浮起來停留在弟子麵門前,盤旋不停。不久弟子就清醒過來了。”
農馬說著,偷眼瞧了許文晴,見他一臉沉思疑惑,這心都跳到嗓子眼。
“嗯,這麼說來,心魔其實是因為你被侮辱而產生出來的,難怪一見到那個叫什麼牛的矮子山賊你就失控了,不過“指靈符”可以消除心魔嗎?嘖,看來為師對“指靈符”的認知還不夠啊。”
見許文晴相信了,農馬不由長舒一口氣,雖說撒謊騙師父這種事有些難以啟齒,不過為了瞞住許文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正當農馬胡思亂想時,許文晴突然說:“想不到那丘野才是主使殺害你爹娘爺爺的人,不過以他的本事,恐怕你不苦練個是十幾年是打不過他的。”
“什麼?弟子與他的差距有那麼大?那不是一輩子不能報仇了?”
農馬聞言一驚,自己竟與丘野相差如此之大,之前看過他與許文晴一戰,還以為他並沒什麼了不起的,沒想到那丘野會那麼厲害。
“丘野那妖道精通茅山道術,如果單比道術,就是為師也無十足的把握可勝過他,而且他的功力精湛深厚,即使你學了“靈陽氣”也擋不了他十招。”
許文晴說著,瞧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農馬,接著道:“不過你放心,丘野這妖道師父會親自處理,你不用與他對峙。”
“不行,丘野這人一定要弟子親自血刃,方能報我血仇。”
聽到許文晴的話,原本一臉沮喪的農馬抬起頭,直視著許文晴,語氣甚是堅定。
許文晴不由一愣,他還從未見過農馬對報仇之事如此堅決,心想:“這小子除去心魔後似乎有些不同了。不過這小子與那丘野的差距實在太大,要報仇也太過艱難了。”
想到這,他說道:“既然你如此有決心,那為師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你真想報仇的話,從今以後要以十倍的努力來修煉,這或許可以早些縮短你與那妖道的差距。”
“嗯,弟子明白!”
“好了,時候也不早,你早些歇息去吧。等明兒處理完鄭郜天一事後就回“綠葉莊””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了,師父也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