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充耳不聞,依舊直奔向鬼尊,途中,他雙手疾動,不住掐著奇怪法印,未等靠近鬼尊,他一聲斷喝,從手中打出一道紅色光芒,直取鬼尊等人。
鬼尊臨危不亂,見紅色光柱侵身而來,他腳下踏出奇怪腳步,接著空手一揮,將紅色光柱一打而散,口中笑道:“小子,接著本尊一招。”
話一落,鬼尊腳下一動,淩空一踢,竟踢出一道月形光芒,直取來人脖子。
來人躲閃不及,避無可避之下,他掌中聚勁,危急之際,竟空手接住了月形光芒,爾後他原地一轉,將月形光芒扔向了廢墟之處。
“轟隆!”
一聲巨響,在場所有人無不大駭,這道不起眼的光芒,竟將廢墟割成兩邊,威力之大,實在見所未見。
鬼尊一擊不成,並不鬆懈,在來人接住月形光芒時,他單手淩空比劃,在他麵前,一個奇怪圖形逐漸閃出,未等眾人看清,隻聽鬼尊一聲叫喝,揮手推出這個詭異圖形。
來人勉強接住鬼尊一擊,這時又見一個奇怪圖形向他直撲而來,他不敢大意,身子向上一躍,欲想以此躲過這個圖形。不料圖形途中方向一改,竟跟著他飛上半空,這一次他連接住的做不了,給圖形擊個正著。
圖形一觸來人,立即迸發出一陣耀眼光芒,接著“咣!”
一聲炸響,隻見來人身形一頓,接著如同炮彈一般,竟被圖形給炸飛了出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直到此時,在場所有人才回過神來,新人弟子無不瞠目結舌,震驚萬分,就連許文晴這一輩的高手,亦是目瞪口呆,這樣的打鬥,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種境界的打鬥,早已超乎他們的想象。
許文晴更是驚駭,他比所有人都仔細,在奇怪圖形擊中來人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讓他看到了來人的真麵目,如果農馬此時在場,也一定會驚然失色,因為與鬼尊交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好幾天的夏方天!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家夥。”
鬼尊擊飛夏方天,不住狂笑起來,瞧樣子,夏方天似乎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他正笑著,突然“咳嗚”一聲,竟噴出一口鮮血來。
後邊四鬼將見狀,急忙上前攙扶:“鬼尊大人,你沒事吧?”
“還好……”
鬼尊擦了擦嘴角邊的鮮血,接著道:“那臭小子到底煉了什麼功法?如果不是他功力不及本尊,這次的計劃還真得毀在他手上。”
聽到鬼尊言語,許文晴心中更是疑惑,他急忙奔到靈霧三人身邊,一手扶住靈霧真人,問道:“靈霧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霧真人喘著粗氣,滿臉大汗,他看了許文晴一眼,咬牙切齒道:“許師弟,都是你徒兒幹的好事,他帶來的那個夏方天,竟一直躲在地下室中,我們受了這麼重的傷,就是叫他給打的。”
“啊!這話怎講?”
許文晴震駭至極,夏方天竟打傷靈霧三人,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靈霧真人輕咳幾聲,慢慢講出這三天地下室所發生之事。鬼尊與四鬼將也不著急,被近千人圍著,他們一點畏懼之色也不顯露,反而好整以暇,站在一旁聽著靈霧敘說。聽到得意時,他們還不時幹笑幾聲,似是不把在場正道眾人放在眼裏。
原來在這三天裏,靈霧真人、神算子與雲鬆道人力抗鬼尊與四鬼將,雙方實力差距其實不小,但憑借著精妙的“搬動術”硬是跟鬼尊一眾人鬥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雙方一直僵持了三天,期間體內真力已經嚴重耗費,這樣以內力拚鬥,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同歸於盡。但是到了三天,“日月玉壺”出現變化了。
跟雲鬆道人所料一樣,“日月玉壺”在三天終於迎來了每三百年一次的枯竭,在玉壺停止運作時,所有人都可以清晰感覺到,地下室瞬時充滿了靈氣,但這股靈氣精而不久,流動十分快捷,根本沒有半刻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