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翁在一旁看著也是十分擔憂,沒辦法,農馬因為身懷仙骨跟“靈陽氣”他體內的魔氣其實一直被壓製著,這時釋放出來,就如同兩軍在他體內交戰一般,這種痛苦,旁人是無法理解的。

此時農馬渾身顫抖不停,他的眼睛已經快要翻白過去,剛才一連三道金光注入,簡直就跟火上澆油一般,讓他全身的血徹底燒沸起來,他雙手緊扣著身下岩石,連手指甲也被他扣落,隻是這個痛楚跟血液帶給他的痛楚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叢翁見他勉強忍了下來,這時也是暗鬆了口氣,他不自覺用手擦了擦額頭,不禁一愣,自己竟然冒出汗來,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流過汗了,想不到今天竟會為了農馬而流汗,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好,果然不愧是許老頭的得意門徒,接下來是最困難是時刻,忍過去就算成功一半了。”

“前輩請動手吧”此時的農馬已是氣若遊絲,他的汗水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滴落在岩石上。

叢翁頓了頓,一咬牙,喝道:“那好,俺出手了!”

喝著,他雙手齊動,這次竟是連著射出了十道金光之氣。

金光剛一進農馬體內,隻見農馬滿臉驚恐之狀,張大著嘴半天合不起來,他兩眼睜大到極限,眼珠子似是就要蹦出來一般,止不住的淚水從他眼角淌下,不一會,淚水儼然變成紅色,竟是流出了血淚。他張大的口,一道唾液夾雜著鮮紅血液,從他嘴角邊慢慢垂下,整個樣子就像一個天生殘缺的傻子。

“小子,小子,你怎麼了,小子”見到農馬一動不動,叢翁大為擔憂,他在陣外急得團團轉,卻因為害怕幹擾農馬而不敢輕易進陣。

“哎呀呀,小子,你可不要嚇俺,你回答俺啊,要不慘叫一聲也行,你”任他在陣外如何著急,農馬卻還是一動不動。

“喂,小子,你千萬不能出事啊,要是你出事了,許老頭和小丫頭一定找俺拚命不可,小子”正當叢翁恨不得以身代替農馬時,隻聽農馬喉嚨裏發出“咕咚”一聲,接著他渾身一顫,整個人突然倒在地上,接著不停打著滾,慘厲的叫喊聲也隨著響徹了整個“六池山”

“啊啊”農馬兩手揪著頭發,不斷用頭撞著岩石地麵,眨眼間,他已經將頭額撞得鮮血淋漓,可惜巨大的疼痛還是絲毫不減,他一會翻滾,一會側翻,感覺全身每一處地方都帶著劇烈疼痛的他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生不如死”

看到農馬這般慘狀,叢翁反而不再擔憂,他知道,農馬會慘叫,說明他還有意識,現在隻要他挺過了這一關,魔氣的釋放也就成功了一半。

正當農馬飽受疼痛的折磨時,一聲嬌喝突然從山峰下傳來:“喂,死老頭,你對農哥哥做了什麼?”

叢翁聞言大驚,回頭一瞧,隻見張小露手提著一個竹籃,正快步往他這邊衝來。

“哎呀呀,小丫頭,別別著急,俺這是在幫他釋放魔氣你啊”叢翁實在想不到,他的話剛說一半,張小露那嬌嫩的拳頭已經向他擊了過來。

以叢翁的本事,就是再加上一千個張小露,也未必能傷得了他,可惜這老爺子急於解釋,也實在料想不到張小露會突然出手打人,況且兩人距離太近,這一下他是猝不及防,被張小露一拳打在眼睛上,疼得他是直吸冷氣:“哎呀呀,小丫頭,你怎麼可以打前輩,你先聽俺解釋俺”

“誰聽你廢話,敢把農哥哥折磨成這樣,看拳!”

張小露也是急性子,根本不給叢翁解釋的機會,說著話,她又是一拳打了過去。

叢翁挨了她一拳實屬大意,當她二拳打過來,若還被擊中,那他真的可以找條細縫鑽進去了。

叢翁二次已有防備,見張小露又是一拳打來,他不躲不閃,瞧準了張小露一拳來勢,捏指輕輕往她手腕上一彈,頓時隻見張小露拳路一彎,這一拳已打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