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求農馬的意見沒結果,任天濤一怒之下獨自回去,到了正道營地,他立刻感覺有大事發生。長達二十多天集結,正道人數已經超過了五萬人,照理說,這樣的一支道家軍,實力必定非同小可,可任天濤不過離開了七天,再次回來時,正道的人數不但消減了一般,更是到處都是受了重傷的弟子。再瞧這些弟子的臉色,幾乎個個麵如死灰,死氣沉沉的。“怎……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任天濤愣了好半天,這時見一個弟子從身邊經過,他回身急忙一把抓住那個弟子,問道。那弟子反應不大,臉上表情依舊沒有任何波動,唉聲一歎後,這弟子說道:“這次我們是劫數難逃了。”

說完,也不等任天濤明白怎麼回事,一把甩開他的手,再次飄飄忽忽的向前走著。任天濤是徹底懵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五萬道家軍如此垂頭喪氣的?就在這時,有個臉色稍微好點的弟子向他快速跑來。“任……掌門……乾乙真人傳話,要你速速到營中詳談。”

這弟子來到任天濤跟前後,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剛說完,任天濤人已奔到十米開外。等來到營帳中一看,謔,正道之中各路高人都到齊了。不過,這些往日裏神態自信沉穩的高人無不臉色陰沉,垂頭喪氣的。一見任天濤進來,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身上,現在他們唯一的出路,可都在任天濤身上。“任掌門,你將話帶給了領王沒?”

乾乙真人請坐後急忙問道。“帶到了,可是……”

“可是什麼?”

眾人一聽任天濤吐出“可是”兩字,神情立刻緊張起來。任天濤一陣沉默,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麵對著眾人焦急迫切的眼光,他終於說道:“可是許師叔已經仙逝了!”

“什麼?”

眾人聞言霍然而起,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極具震撼的。“你小子說什麼?再說一次!”

令人意外的是,反應最大的居然是苗南鳳,隻見她閃身躍到任天濤跟前,一把揪住任天濤的衣領,聲音已近似咆哮!任天濤也有些發懵,許文晴死了,苗南鳳幹嘛反應這麼大?“許師叔命燈燃盡,後來為對付神墓裏的旱魃,不惜轉移屍毒到自己身上,從神墓脫困後,他的屍毒終於發作,後來……後來他要求領王殺死他,而領王……在親手殺了變成僵屍的師父,從此一跌不振……”

“嘶……”

“啊……”

聽到任天濤的話,眾高人什麼反應都有,有的歎氣,有的茫然坐落而下,有的則呆愣著不動。而苗南鳳,則是淚如湧泉,嘴唇不住顫抖著,幾欲昏死過去。後麵白老道一見,擔心自己妻子出事,急忙來到她身後將她一把扶起,跟著向眾高人告退後,將軟綿無力的苗南鳳攙扶了出去。“一跌不振……一跌不振……”

乾乙真人也失魂的念叨著,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營帳中陷入另一波消極中,眾高人這時竟然跟外頭的弟子一般,也出現了麵如死灰的表情。看到這裏任天濤再無懷疑,這幾天裏肯定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環視一周,他發生在座的大多數人輩份都比他高,這時要問的話肯定會碰壁,再一看,他發現了幾個年輕人,這幾個年輕人與其他高人不一樣,雖然他們都因為聽到許文晴的死而悲傷盡顯,可他們卻沒有出現心灰意冷的表情,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苗嫣然、赤炎、阿業和白曉婷!“咳……”

輕輕一聲咳嗽,立刻吸引了苗嫣然的注意,再向苗嫣然點頭示意後,任天濤告退出了營帳。在外頭等待不久,苗嫣然、赤炎、阿業和白曉婷都走了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那些前輩會如此失魂落魄?為何營帳了少了一半的弟子?”

任天濤也不廢話,開口的一句,便直接切入了主題。苗嫣然柳眉一皺,看了任天濤一眼,這才說出了這些天所發生的事。原來,在任天濤等人離開後,一直小打小鬧的道屍不知發了那根神經,也不知他何來的神通廣大,竟在一個夜晚,他召集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數萬僵屍和妖怪,對正道營地發動了一次真正的襲擊。平時裏,這些僵屍和妖怪躲的十分嚴密,就算是修道人要對付他們,找起來也不容易,可是一夜隻見全都冒出來了,這種景象是何等的駭人,這些修道人做夢都沒想到,在準備不足下,是被道屍指揮的僵屍軍和妖怪軍團打的潰不成軍,死傷慘重。這一戰,從天黑打到天亮,正道五萬弟子兵敗如山倒,死的弟子幾乎沒有一個留下全屍的,鮮血幾乎將整個山腰染紅,葬身在妖怪肚腹之中的子弟更是不計其數,局麵根本就是一邊倒。後來據說這一夜在方圓百裏之內,都能聞到空氣傳來的血腥之味。最後在天色微亮前,道屍終於撤軍了,臨走時,他丟下一句話:“七天之內如不撤走,就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