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隻見他緩緩走到一具屍體前,跟著輕輕將屍體輕輕托起,微微舔了這具屍體上的鮮血後,他腦袋猛地一晃,跟著整個人趴在屍體上,開始撕咬起來。再說玄素真人平安離開後,一路上,乾乙真人不停的指責任天濤,話中意思,無非就是抱怨任天濤不知分寸,自不量力,不知所謂等等,不過任天濤一路上沉默寡言,臉如死灰,始終沒有回答乾乙真人一句話。等一眾人上了山找到正道陣營後,一法陣的人很快就湊了過來,這其中,有阿業、白曉婷、苗嫣然、莫小靈、赤炎、赤統、任天慈等人,其中最焦急的,自然是任天慈和白曉婷了。任天濤這次私自前去挑戰道屍,手中的“日月玉壺”還是趁任天慈不注意時偷來的,等任天慈發現時,這才知道他私自前去挑戰道屍。

身為妹妹,她自然擔心萬分,一見任天濤平安回來了,她是又喜又害怕。而白曉婷擔心任天濤,隻因任天濤是他的義哥,對白曉婷來說,這個哥哥雖然來得莫名其妙,但畢竟是哥哥,所以她比別人都要擔心那麼一分。“哥,你嚇死我了,你怎麼去挑戰那道屍啊?你不要命了?”

任天慈抓著任天濤的手就不住問東問西,然而任天濤依舊一臉死氣沉沉,一句話也沒有回。“哥,你怎麼了?你回話啊。”

任天慈一見任天濤的臉色,越看越不對勁,這時焦急的喊聲也驚動其他人。玄素真人仔細打量著任天濤的臉色,突然渾身一震,急忙抓住任天濤的手一搭脈,半天才唉聲一歎:“他已經死了!”

“什麼?”

玄素真人的話令眾人吃驚不小,任天濤這不是能走能動嗎?怎麼就死了?乾乙真人最先明白過來,不由咬牙切齒叫罵:“那個該死的畜牲,居然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殺了任掌門,他到底是怎麼下手的?畜牲!”

一聽兩位高人的話,任天慈立刻哭了起來,抓著任天濤的屍體拚命搖晃:“不可能的,我哥不會死的,他不是好好站著的嗎?不可能的,哥,你快說話啊……”

見到任天慈如此傷心的模樣,眾人也是百般不是滋味,正邪之戰,哪怕是一步,走錯了都是會死人的啊。“任姑娘,節哀順變吧,任掌門已經去了。”

玄素真人跟其他人可不一樣,惻隱之心他不是沒有,隻是眼前大局為重,斷然不能為了一個人的死而陣腳大亂,說著話,隻見他往任天濤額頭上輕輕一拍,霎時,任天濤口中一口黑霧吐出,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哥……”

事實如此,任天慈再也無法控製,抱著任天濤的屍體嚎哭起來。一旁的白曉婷眼淚也經不住往下掉,一邊陪著任天慈哭,一邊安慰著她。“你們把她送回營帳裏吧,剩下的人馬上去布置一法陣,如老兒猜測的不錯,天色一黑,妖怪和僵屍軍必定會來攻擊。”

“是。”

一聽僵屍和妖怪要攻擊,眾人再不敢怠慢,喊喝一聲後,眾人紛紛就位,隻等天色一黑,僵屍和妖怪進攻時施展出“先天八卦陣”很快,令人極不願意看到的夜晚還是如期而至,暗黃的太陽剛剛落下,山底下便傳來一陣異樣騷動,眾人不用看也知道,僵屍和妖怪發起進攻了!“快做好準備,僵屍和妖怪們就要上來了!”

一法陣由苗嫣然帶領,所以眾人都得聽從她的指揮,就在她喊話時,山腰處的樹林開始向他們這邊的方向倒塌,就像小草被風吹倒一般,倒下的勢頭直指一法陣前沿,瞧樣子,用不了半刻時間僵屍和妖怪們就能衝上來!

因為正道退到山上,所以妖怪和僵屍們隻能擇一而攻,這個局麵雖然偏於放手一搏,但比起之前被妖怪和僵屍們困於其中顯然要好了不少,而且,“先天八卦陣”用來抵擋一方的敵人,最是合適不過。隨著妖怪和僵屍們的迅速逼近,眾人的心情越來越是緊張,特別是一陣中有不少弟子尚未經過大規模爭鬥的磨練,所以他們更顯的慌張。這個時候,像苗嫣然這些本事高強,曆經各種磨練的師兄師姐便要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大家聽著,這一戰將是咱們正道存亡之戰,咱們隻許勝不許敗,為了捍衛正道,為了天下,咱們必須傾盡全力,擊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