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一個人策馬狂奔,漫無目地的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山間小鎮。這裏地處一條連綿萬裏的山脈之中,左右都是高聳入雲的崇山峻嶺。在山脈中間,有那麼大約二裏平方的一塊窪地。
段子羽從山道上一路狂奔到此,著實的已經累不行了。眼見此處已有了人家,段子羽哭的心都有了。
他騎在戰馬上,仔細搜索著一切可以當然目標的人家。隻要有吃的,那就行了。
一處在山邊正炊事的茅屋裏,時不時的飄出了食物香溢的味道。這可要了段子羽的小命了。段子羽策馬而來,在茅屋前翻身下來。一個箭步,就直奔茅屋中去。
在茅屋中,有一老一少兩人,老者年約五旬,坐於床上。白白的頭發上盡顯滄桑,由於身體不好,手裏還握著一把拐杖。年少之人,大不過十一二歲,眉清目秀的顯然是個女孩,由於見到生人突然闖了進來,便害怕的衝進老者懷內躲避。但那閃亮的大眼睛,還在時不時的向段子羽偷窺著。
老者像是見過些世麵,對段子羽的突然闖入,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警惕。
“年輕人?來我這孤陋茅屋,有何事?”
段子羽沒想太多,隻是為了吃東西。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餓了。我已經很多天沒吃過東西了。對!很多天了。老人家能否分些吃的東西,救我一命?”段子羽句句出自肺腑,給人的感覺相當真誠。
老者眼見來人,確實大有疲憊之感,沒多說什麼。老者將在鍋裏正煮的幾個地瓜撈出,遞給了段子羽。段子羽現在哪裏還會客氣,一把抓過那些地瓜,也不管是否能吃,便三口五口的狼吞虎咽了起來。
老者慈祥的看著段子羽在那裏大吃特吃,竟有些激動。一些閃亮的水晶液體,在老者的眼中孕育了出來。
段子羽一口氣將老者給他的五個大地瓜吃了個幹淨。五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吃東西。雖說不多,但對一個太久沒吃過東西的人來說。這足夠了。
段子羽向著老者一躬到地,語氣真誠的說道:“老人家,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東西吃,這就相當於救了我一命,在下實不知該如何回報。以後,但當有用的到在下之處,還請老人家不要客氣。隻要我能辦的,我決不推辭。”
老者甚是惶恐,忙上前將段子羽扶起。老者將段子羽拉到床上,語態緩慢而慈祥的說道:“年輕人,你言重了。我和小孫女,就是這裏的農民。別的我們也沒有,不過幾個地瓜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段子羽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老人家,你不知道這幾個地瓜對我來說,是何等的重要,他的意義太大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當然,對於一個五百年沒吃過東西的人來說,這意義能小嗎?
段子羽繼續說道:“老人家,我叫段子羽。您貴姓?”
老者連忙回答道:“老朽姓孫。哎!實不相瞞,我是戰敗國的俘虜。四十年前帝國將我的國家打敗。我們這些當兵的,都被抓了俘虜,被迫遷徙此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戰敗國?老人家以前是別的國家的人?那為什麼不回去自己的國家去。”
“國家沒了,哎……”老者話到傷心處,欲哭無淚。
段子羽看到老者真心的傷心起來,忙把話題轉開。
“老人家,家裏隻剩你們爺倆兒了嗎?孩子他父母呢?”
老人家聽得段子羽問到家裏人,眼中的淚滴掉了出來。
“死了!戰死了。我們這些被俘虜過來的人是沒有尊嚴的。每次有戰爭,帝國都會將我們無情征用。在戰場上,我們這些人就是炮灰。沒有一點的價值。孩子的父母兩年前,在一次和海明帝國的戰役中雙雙身死。沒有人記得他們。就剩我們爺倆了。”
“海明帝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