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口茶水剛入口便猛然噴了出來,逐斯年的瞳孔驀地放大,不敢置信地問道,“跑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偷了朕的玉簪,畏罪潛逃了。”逐不悔可以隱去了厲樓月踢他命根子這一段。
“……咳咳咳……”被嗆到了,被口水嗆到了。
逐斯年站了起來,走到逐不悔的床前,將被子翻了起來,果然,床上沒人,連根毛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我見過那女人,柔情似水,溫柔婉約,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我看走眼了?”
“柔情似水?溫柔婉約?”逐不悔腦海中浮現出那女人那猛力的一腳來。
“她難道不知道你是誰嗎?就算不知道你是誰,看到你這長相,也不該逃啊,你確定那個女人是我給你找的那個女人麼?”
“哼……”逐不悔冷嗤了一聲,半眯著狹長的眼,站了起來。
走到書桌旁,拿過宣紙和筆墨,大手一揮,不消片刻,一副畫像便出現在他手下。扔了筆,說道,“離王兄,傳令下去,全城搜捕這個女人,就是把整個曜京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朕找到。”
“阿嚏……”突然,正在跑路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大大噴嚏,誰在咒我?她摸了摸鼻子,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脊升起。
逐斯年將畫像拿了過來,“這不是我安排給你的人啊!”
隻見畫上的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大大的眼睛清澈明白,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
“長得還挺有趣的。”逐斯年邪邪一笑。
逐不悔懶懶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一哂,一旁,逐斯年無意間掃到他臉上的笑,頓覺天兒似乎冷了些。
“備馬,準備回宮!”他袍子一揮。
“是,皇上!”
門外候著的貼身侍衛寶鏡堂,牽來了一匹白色駿馬,禦林軍也到了,紛紛侯在門外等候接皇上回宮。
望著逐不悔離去的背影,逐斯年突然想起什麼,他眉眼一閃,連忙追了上去,問道——
“對了,為兄我有個疑問,那個女人跑了,你最後是怎麼熬過去的?”
逐不悔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
“怎麼熬過去的嘛……”逐斯年見他難得的抽嘴角,頓時好奇心大增。
“三日內找不到人,你提頭來見。”
逐不悔留下一句,然後一躍而上,跨上馬背。
逐斯年聽了,道,“這麼小氣,跟為兄分享一下嘛,你看看你就是太孤僻了,真令人操心。”
逐不悔懶得理他,調轉馬頭,準備走人。
“對了,再說件事,你要不要和朕賭一把。”轉身,斜眼,逐不悔狹長的眼眸裏,漾過詭異的神采。
“要賭什麼?”
“賭五日後,契丹公主耶律凝露會不會死。”
逐斯年聽了,微怔,繼而沉聲說道,“我賭她會死。”
打逐不悔活到現在,這輩子曾惹毛他的人非殘即死,既然他這麼說了,就意味著她必死無疑。
逐不悔,這麼多年,你依舊諱莫如深,縱使身為你的兄長,依舊無法看透你太多。逐斯年望著他,像是希望透過這張臉再看到另外一個人似的。
“駕……”逐不悔高高揚起馬鞭,狠狠抽在馬背上,馬兒嘶叫一聲,揚起前蹄,策跑而去,他臉上神情嚴肅。
身後的一幹將士們緊緊跟隨其後,揚起的塵土漫天叫囂,傲然的氣勢不可阻擋。
逐斯年不禁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像,這個女人,好玩!他不禁也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了。
“來人!”他神色一斂。
“離王殿下……”他的貼身侍衛白江上前聽後吩咐。
“小白,這回曜京又有熱鬧看了。”逐斯年將畫像卷了起來,邪氣的笑容出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