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好奇地很,這逐不悔在辛烏國也算是個身份特殊的人,他怎麼就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和她一塊走在緬城的大街上,還高調地要了一艘華麗的船遊湖呢?他還怕不夠惹人注目似的,船上掛起了高高的白色的帷幔。
“喂,要是有人追殺你,你不要連累我哦。”
樓月上船之前,特意強調道。逐不悔卻說道——
“第一個要連累的人,就是你。”
“為什麼?”
“有句話叫做,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拿你來墊背一定很舒服,朕想死的舒服點。”
拿她墊背?他要墊背她都不會墊背。
“皇上,請……”
逐不悔在貼身侍衛的攙扶下上了船,這名侍衛姓楊,寶鏡堂和武林盟主十七公主逐冷眉鵲橋相會似的一年一會去了,今日由他負責從旁伺候。
逐不悔不喜聲張,就帶了他一個侍衛。
“厲小哥,你也上船吧。”楊侍衛將自己黝黑粗糙的手伸給了樓月,要將她扶上船。
這個曆經沙場的蠻漢子並不知道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不規矩的厲侍衛其實是個不折不扣女人,隻當曜京的水格外養人,將這小侍衛養的粉紅嫩白,嬌柔纖弱,惹男人憐愛了一些而已。
“謝謝楊大哥……”
現代人樓月認為,隻是扶著上船,搭把手而已,不算男女授受不親,便自然而然將手伸了出去準備搭著他的手臂。
“我來。”
就在樓月和楊侍衛的手要碰到的時候,逐不悔的手突然伸了過來,一把抓住樓月的小手掌。
“嗯?”
這是第一次,樓月被他這麼握著手,包在掌心,他的手掌寬厚,手指很有力,握著她的時候竟超乎尋常的溫暖,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而逐不悔,也是第一次這樣握著樓月的手,她的手很小很漂亮,手指細白纖長,青蔥欲滴,放在他掌中綽綽有餘。
在很久很久以後,他一個人過著那些支離破碎的生活時,他依舊很清晰地記得這第一次碰觸的感覺,遙遠而難忘。
“皇上,末將來吧,皇上您去坐著就好了。”
這楊侍衛第一次派來伺候逐不悔,是個十足十的粗人,並不懂察言觀色,也不會見機行事,忠心耿耿的他隻知不要讓逐不悔做這種“粗活”,說著就去搶樓月的手,一扯就將樓月的手從逐不悔的手掌間扯了出來。
逐不悔頓時握了個空,而樓月也陡然失去了那種溫暖有力的感覺。
“來來來,厲侍衛,扶著我扶著我,哎呀,你這麼嬌小,我抱你上船好了。”楊侍衛看著臉蛋紅撲撲,唇邊還有酒窩的的樓月,大男人愛心來了個大膨脹,都隻怪這厲小哥長得太小個太誘人了。
他一邊彎下腰去抱樓月一邊說道,“厲小哥,你說你怎麼長的這麼惹人憐愛呢?我都舍不得你走路了。還有,你的酒窩,很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