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船。”

逐斯年回頭,吩咐船家道。

“是……是……公子。”

那船家知道那頭船上坐著的原是當朝皇上時,被嚇得不輕,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既然偶遇了,何必急著走呢,不妨坐到一起來賞燈喝酒吧,離王兄。”

然後逐斯年和樓月剛轉過身,逐不悔那淡的有些冰冷的聲音便從身後淡淡 地傳了過來,平靜地沒有任何波瀾。

逐斯年和厲樓月同時一怔,互相對視了一眼,而船家拿著船槳,頓時為了難,也不知道是劃還是不劃?

“如何?”逐斯年低聲征詢樓月的意見,“我聽你的,你說留下來就留,若不想留,我馬上帶你走,不用怕的。。”

“群毆……”

“怎麼?離王兄在外頭這是已經不能自己做主了?”未等樓月開口說話,逐不悔譏諷逐斯年怕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去。

逐斯年聽了,哼笑一聲,轉過身來,說道,“皇上,聽心愛女人的話,疼她愛她,事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你大概沒有辦法體會。”

“哦?”逐不悔聲音微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說道。“看來,你心愛的女人,很膽小啊。”

“……這和皇上並無任何關係,謝謝皇上的關心。”逐斯年繼續說道,“小月,走吧。”

“謝謝皇上的邀請,那我們就打擾了。”但是,樓月,突然站了出來,坦坦蕩蕩地說道。

逐斯年回頭看他,眼中露出疑惑,樓月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沒關係的,去吧。”

“歡迎前來打擾。”逐斯年說道。

“離王殿下,樓月姐姐,上來吧。我們這好多酒水和甜點呢,甜點很好吃,姐姐,我們一起吃吧。”

君流伶以女主人的姿態,熱情地說道。

“好,那就打擾了。”

逐斯年和樓月一塊上了逐不悔和君流伶的船,又吩咐他們自己的船夫自己一個人在附近走著,待會來接他們。

於是,四人同船的情形出現了。

逐不悔和君流伶並肩坐著,逐斯年和樓月並肩坐著,兩隊人馬麵對麵。

頓時,這船上便熱鬧用計了很多。

“姐姐,這是我請禦膳房的廚子做的紅棗泥糕,不悔哥哥很喜歡吃,你也吃一點吧。”君流伶將紅棗泥糕小心翼翼夾到碟子裏,放到樓月的麵前,說道。

“謝……”樓月伸出手去接,但是手剛碰到碟子的時候,就被另外的人將碟子端走,一邊端,還一邊說道——

“她這個人呐,清高的很,不喜歡吃別人的東西,小流伶,你不要這麼熱情了,她會不好意思的。”

逐斯年將那一塊晶瑩透亮,美味地不得了的紅棗泥糕端回自己的麵前,說道。

“……”樓月袖中的拳頭緊握了握。

“而且,她這個人,缺點很多,脾氣大,暴躁,凶悍,滿肚子壞水,一點也不可愛,小流伶,你不要和她做朋友,要離她遠一點,知道嗎?”

“啊。”君流伶當時有點懵了,她拉了拉逐不悔的衣袖,小聲說道,“不悔哥哥,你怎麼當著姐姐的麵說她,你這樣不好的。”

“沒事,她的臉皮比誰的都厚,別說這麼說她了,說的更嚴重,她都會無動於衷的。”逐不悔抬手,拍了拍流伶的腦袋,寬慰般說道。

“皇上……”豈有此理,竟然當著他的麵說他女人的不是?!

見逐斯年欲開口,樓月按住了他的手,滿麵含笑,就像抹了蜜似的笑著說道——

“是啊,皇上您說得對,我脾氣大,暴躁,凶悍,滿肚子壞水,一點也不可愛,而且,臉皮還很厚,但是,這關皇上“您這個外人什麼事嗎?”

她笑的好甜,嘴角的酒窩好深,好深。

“……尖牙利嘴!還是一樣沒變。”逐不悔淡淡評價道。

“謝謝!勞駕把手拿開,這是流伶給我吃的!”

樓月狠狠說著謝謝兩個字,然後將那一碟紅棗泥糕奪了過來,連筷子也不用,非常粗魯的,一手抓起那塊糕點,塞進嘴巴裏,鼓著腮幫子,毫無形象地大嚼,然後用一副挑釁的目光看著逐不悔。

逐不悔的唇角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莫名笑意。

“咳咳……咳咳咳……”

這一塊紅棗泥糕麵積太大了,樓月受了逐不悔的刺激,又吃得快,結果一下子被噎到了,她連忙用手捂住嘴巴,頓時被噎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快喝點水!”

“咳咳咳……”

頓時,逐斯年還用手輕拍著樓月的後背,坐在對麵的逐不悔猛地從坐了起來。

兩隻手同時端著水遞到了她的麵前,讓她喝水。

她怔了一下,慢慢抬頭起來看著兩個同時遞水給她喝的男人,兩杯水都橫在了她的麵前,兩個人都看著她,等著她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