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逐……”樓月被他摟的這樣緊,被吻的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她伸手拍打著他的後背。
但是,逐斯年絲毫不理會她的抗拒,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他房間的方向走過去,嘴唇始終不曾離開她的,狂熱的吻著,樓月隻覺得唇遭受著從未有過的霸悍侵略。
逐斯年的吻不同於逐不悔的吻,逐不悔的吻雖也霸道,但總留有溫情,而逐斯年的吻仿佛一場不留餘地的戰爭,誓要將她的城池一舉攻破一般。
“唔……逐斯年……很疼……”
“皇上駕到……”
突然,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驀地在暗夜中響起,仿佛平地裏的一聲驚雷。
樓月猛地一怔,逐斯年的腳步一頓,唇慢慢離開了樓月的唇。
“咳咳……”
隻見,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坐在轎子裏,身上還披著一件披風,掩嘴咳嗽著,咳嗽的聲音低沉。
一襲白色煙衫的綺羅公主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撫摸著他的背,臉上的神情充滿了憂慮之色。
但是,樓月看不到逐不悔的臉,所以不知道他此時此刻,是什麼表情。
“逐不悔……”她顫抖著聲音,喊道。
他來了……
而逐斯年的眼神變得危險,充滿了殺氣。
綺羅公主挽著逐不悔的手,和他一同從轎子裏走了出來,月光下的他,臉色慘白,樓月這才發現,幾天不見而已,他的臉就已經消瘦了許多。
他真的病重了。
撇下綺羅的手,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一直走到逐斯年的麵前——
說道:
“離王兄,朕來接樓月回宮了,謝謝你這段時間收留她,朕替她謝謝你了。”
逐不悔伸出雙手,要將樓月抱過去。
逐斯年的目光慢慢從逐不悔的身上,轉移到了樓月的身上——
“哈哈哈……皇上,來得可真及時。”他狂浪地大笑,但是手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逐不悔看了看樓月那腫起來的唇,說道——
“還是晚了些。”大概因為病的原因,他的聲音不大,甚至是有些虛弱了。
逐斯年一聲鄙夷地冷哼,“皇上,您該明白,樓月不是你想丟就丟,想要就要的。皇上想帶她回宮,先要過我這一關,因為是我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救了她,將她帶了回來。”
“離王兄說的有道理,她最危險的時候是你在她的身旁,朕又怎麼能說將她帶走就帶走,自然要過你這一關。”
逐斯年將樓月放了下來,說道,“來吧。”
“咳咳……好,離王兄,你出招吧。”
“不悔!”綺羅一聽,逐不悔這是要和逐斯年決鬥嗎?連忙跑了過來,“太醫說了,你要好好養病,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決鬥?還有,斯年,你怎麼回事?為了樓月,要和自己的弟弟打架嗎?你不是很關心不悔嗎?”綺羅走到逐斯年的身旁,搖晃著他的手。
“姐,你是逐不悔的親姐姐,也待我如親弟弟,你應該比誰都理解我們。”逐斯年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
“逐不悔,不要打。”
樓月站在逐斯年的身旁,也搖著頭,對逐不悔說道。
“我曾有愧於你,今日,不管你想選擇誰,都讓我和離王兄一決高下吧,像兩個普通男人那樣去決鬥。”
“可是……”綺羅著急想要阻止,她已經在愛情的道路上摔得遍體鱗傷,她不想再讓她珍視的親情再受到創傷了。
“皇姐……,和樓月站遠一點。”
逐不悔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手一揚,那披風便飛了出去。
“所有在場的人都聽著,朕今日和離王一戰,無論結果如何,任何人不得在離開離王府後進行任何追究。”
“是。”
眾人抱拳領命,綺羅和樓月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緊張地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