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穿著昨日的長衫,一副清秀文雅的書生模樣。
而每次葉楚楚見到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的葉楚楚是怎樣百般的糾纏,以及那次蜻蜓點水的一吻。
真是難以啟齒的尷尬,他走近時,似乎向她投來一眼,但隨即便被葉香香纏住了胳膊。
但他卻似乎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的手,隻是疏遠而又禮貌地點點頭,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然而葉香香從小就習慣他這樣不溫不火的態度,也不生氣,仍是指著葉楚楚,添油加醋的惡人先告狀“村長叔,文錦哥,真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娘聽說葉楚楚下山偷了東西回來,怕給村子和村長招來禍害。
到時候不但給村子抹黑,也丟了村長叔的麵兒,所以,我娘正向她問話呢,哪知這葉楚楚嘴硬的很,啥也不肯說。”
原本這事兒也不關葉香香的事兒,但她看見村長和劉文錦來了,葉香香父親在世的時候,劉葉兩家走的挺近的,但是她父親一走,她娘以為有村長這親家做了靠山,三天兩頭和葉楚楚家鬧矛盾,還幾次三番的鬧到了村長家去。
再加上她娘的口碑不好,劉家人就一獨子,還是南塘鎮唯一的秀才,遇到這樣不討喜的親家,麵兒上雖沒說啥,但顏麵上多少有些掛不住,時間一長,兩家關係已越來越生疏了,後來連文錦哥也跟著她生疏了。
而她這樣說,既可以往自己臉上貼金,又可以維護村長的顏麵,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文錦哥麵前狠狠的打擊葉楚楚。
村長聽了後點點頭,拄著拐杖來到葉楚楚跟前,將她上下打量,心下暗自否定的搖搖頭,轉頭對楚楚爹問道“殷實啊,香姐兒說的都是真的?”
葉殷實見村長都驚動了,急的忙解釋“啥真的呀,這真是我閨女掙的錢,買的東西!不信你可以問秀梅,秀梅今天是跟著去的。”
葉殷實的這番說辭自然是無法說服村長的,但這村長也還算明理,點了點頭,手摸摸那布匹,眼中不經意流露出讚歎和眼紅的神色,又看向楚楚娘,問道“殷實家媳婦,這是上等不料,在哪兒買的?”
“俺也不識字兒,但我聽楚楚念的好像叫什麼淑嫻布莊,楚楚是這麼念的吧?”楚楚娘一邊回憶一邊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村長聽了頗為詫異,心中捉摸著葉楚楚是咋認識字兒的呢,他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各種旁敲側擊,都被葉楚楚敷衍過去了。
最後他問道“你說你掙得錢,你一個女娃娃,咋掙得呢?”
葉楚楚心中鄙視,女娃就不能掙錢了?!看來今日她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們是永遠不會相信她說的話的。
也罷,她正好趁此機會改觀她在大家心中的形象,為日後行醫鋪路,白木耳就當做個順水人情告訴他們!
葉楚楚環顧眾村民後,從懷裏拿出一簇白木耳對眾人說“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山就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最大恩賜,那大家知道我手裏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