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非常非常的慘烈,恐怕這是我見過最嚴重的交通事故了。剛才我……”李嬌不斷的在攝影機前麵講述自己在現場看到的一切,就在她說出“讓我們來采訪一下現場的圍觀群眾”時,一條鞭子一樣的東西從扭曲變形的車頭裏伸了出來,勾住了李嬌的一條腿就往回扯。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等攝像師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嬌已經死了——暫且叫那玩意觸手吧,那條觸手抓著李嬌的腿往駕駛室裏拽,嚴重變形的車門就像一把鈍刀子橫在車窗和車門的正中間,一聲撕布聲之後李嬌就被扭曲的車門割成了兩半。一半被拽進了駕駛室,另外一半就像貨架上的那兩個家夥一樣,掛在了車門上。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發出了尖叫,緊接著就發生了騷亂。
站在最外麵的人想往裏麵擠,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最裏麵的人向往外麵跑,雖然不知道那個觸手是什麼,可第六感告訴人們那玩意並不是什麼友善的東西,李嬌記者同誌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啊,差一點就死掉了!”一個纖瘦、赤裸、病怏怏的男人站在血泊中,他伸出極長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上星星點點的肉屑,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四散的人群,最終卻停在了張揚的身上。
張揚想跑,但是他的身體似乎莫名的失去了控製,就站在那,被這目光看得毛骨悚然。他喉嚨翻滾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什麼東西?”他問著話,手卻伸到一邊的貨架上輕輕一拽,一節三角鐵就被他生生的扯了下來。有了武器在手中,張揚心中的膽氣頓時壯了一些。
那男人一點也沒有阻止張揚的欲望,他哈哈笑著說:“我是什麼?你真是一個失敗的家夥,連人類這樣的低等生物都控製不了。既然這樣,不如你就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一刹那,四周的尚未落定的塵埃猛地向他一撲,張揚就感覺到一股猛烈的殺意。
男人也不見他抬起右臂,右臂就猛地伸長,宛如一條鞭子,顯然就是剛才的觸手。那肉鞭嗚嗚的掄了一圈,帶起道道殘影,直撲張揚腰腹而去。張揚心中第一個念頭是要糟,可一種特殊的情緒浮現上塔的心頭,那是一種不屑輕蔑的心態。
張揚甚至還有閑心情去考慮這種不對勁的心態是從何而來,也就在這一瞬間,他拿著三角鐵的右手也如那男人一般,居然不由自主的甩動起來。兩人之間,劈啪劈啪的響個不停,卻隻能看見偶爾相交停頓在空間的瞬間而已。
張揚已經完全被自己的表現給嚇壞了,男人的臉色漸漸發青,直至他失聲大叫道:“你是……執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