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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個國家,比我想的要美很多啊。”望著青藏高原邊緣上的那些被冰雪覆蓋著的山峰,金發少女的雙眸閃過一絲沉醉,“隻不過真的有些可惜啊,這樣美麗的冰雪世界,居然沒有成為殺戮的舞台......”
少女一邊遺憾似的歎了口氣,一邊看了一眼潔白手腕上的那枚毫無動靜的黑色手表。
“那可不一定。莉莉絲,你難道忘記我給你說的話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從上方傳來,隻見一個白色的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定定的落在了金發少女的身旁。
莉莉絲轉過頭,原本冷漠的臉上帶起一絲嬌俏,笑著說道:“怎麼會呢,你教給我的那些東西可都是很重要的,多虧了你的那些情報我才能殺了那個黑人變.態啊,你說是不是啊,索爾?”
“殺死那個黑人的是你自己,和我無關。”白色怪物抖了抖雙翼,粗糙的眉頭皺起,“還有,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我不叫索爾。”
“可是你長得很像那個北歐神話中的索爾啊,你們都是身材魁梧長相凶惡的類型。”莉莉絲調笑著說道。她覺得隻要自己和這個‘口不對心’的白色怪物在一起,仿佛心中就會永遠保持著快樂與純真。
“手表沒有動靜,可不代表周圍沒有敵人。”索爾沒有再和她鬥嘴,而是重複了一遍當初的忠告,“這句話我應該早就讓你牢牢記住了,雖然你的亡靈手表沒有亮起,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個國家沒有其他的【亡靈持有者】。在眾多能力之中,有一種專門隱蔽自身存在的能力,那種能力不但可以屏蔽敵人與自己的‘探測’,而且還能夠隱蔽自己的身份不讓其他人通過手表發現自己,可以說是非常棘手的能力。”
莉莉絲的眼神依舊瞄向遠方的白雪世界,隻不過她的雙耳卻認真地傾聽著索爾那沉重的聲音。
良久,索爾的話音慢慢落下,莉莉絲忽然在此時開口。
“索爾....為什麼你要幫我幫到這種地步呢?亡靈按理來說是不應該隨意插手這場遊戲吧?”
聞言,索爾沉默,良久它裂開嘴哼笑一聲。
“莉莉絲,你可不要搞錯了,我所做的這些隻是因為我自己的性格使然罷了,我想幫你,所以就幫你了,就這麼簡單。”
“性格使然麼......對於這個答案,我稍稍有些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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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夜長空站在天台上,憤怒的望著對麵的黑發少年,“為什麼當時要撤退!你不是說好要拘捕左虛的嗎!可你為什麼到最後卻退縮了?你應該也知道一切都是左虛做的吧?”
耀背對著夜長空,臉上的神色有些淡漠,夜長空那憤怒的咆哮仿佛沒有傳入他的耳中。
“夜長空,你暫時留在我這裏吧。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外麵是很危險的,左虛隨時都可能找到你,而一旦讓他找到你那麼就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巨大的不利。”
夜長空咆哮良久,耀忽然開口,卻是直接無視了夜長空的質問,以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
“耀,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夜長空冷冷的說道。看樣子燭的死真的讓夜長空很是痛苦,這種痛苦甚至已經讓夜長空忘記了當初耀所交代的計劃內容。
耀歎了口氣,他自然知道失去摯友的那種痛苦,因為....雖然表麵上不願承認,但燭確確實實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燭死了,耀也很難受,隻不過他非常的冷靜。
耀知道,現在不是痛苦與哀傷的時候,因為事件還沒有結束。
“夜長空啊。”耀忽然輕輕開口,略微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原本火藥般的氛圍,“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好好地在燭的墓前哭一場吧?”
夜長空愣住了,此時的他似乎也冷靜了下來。呆立良久,他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耀聽著背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心中默默一歎。在他的調查中夜長空是一個極端冷靜的人才對,而此時的他卻時不時就失去了理智,看樣子,那個叫左虛的高中生真是做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啊。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能夠殺死燭,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令耀震撼的事情,不過這卻不足以讓他退縮。
“亡靈手表......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荒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