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本以為張毅是個不知變通之人，不知覺間，已在暗中搖頭，誰料張毅突然冒出一句“何況它也並非什麼靈丹妙藥”。
一席話，差點讓老家夥拍桌子瞪眼。
眼前這青年，未免太過自傲。
“年輕人，話別說的太過，你見過多少靈丹妙藥，敢這般口出狂言？我看你資質尚佳，在這彈丸之地勉強算得出類拔萃，然而相較咱們禦神宗無數弟子，也就那樣。”老者心下顯然有些不大舒爽，言語間，已帶幾分不屑。
“我沒見過靈丹妙藥，但我知道這世上最有價值的丹藥。”
“嗬，你倒說說，什麼丹藥最有價值。”老者皺了下眉。
“自然是無毒副作用的丹藥。”
沒來由的，老者聞言微怔，臉上似乎閃過一絲驚訝，竟是沉默起來。直到許久，他忽然沉吟道：“無毒副作用，說起來容易，可是誰又能夠擁有。”是藥三分毒，就注定了不可能存在沒有毒副作用的丹藥。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張毅輕笑一聲，“前輩應是一位煉丹煉藥高手，可知負負得正的道理。”
“負負得正？”老頭沉吟兩聲，不得其解。
“負負得正，以毒攻毒。沒想到前輩連如此淺顯的藥理特性都沒搞懂，硬是將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複雜至此，著實可笑。如果人人如你一般無二，也難怪世人無法煉製出無毒副作用的丹藥。”張毅語出驚人，“我雖修為微弱，不懂煉丹煉藥，卻也明白這個道理。”
“你，你居然知道以毒攻毒？！”
老頭身形微震，心中的撼動不言而喻。以毒攻毒的說法尚在研究當中，並未得以證實，然而如今卻被一個真元境的小小修士一語道出，還說得那般的不以為意，就好像真實存在，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如果對方年長一些，修為強橫一點，最好還是靈植大師，常年研究藥物特性，或許他還能夠接受。可對方偏偏是個真元境的小修士，生在這彈丸之地，不曾接觸靈植研究，不懂煉丹煉藥……他如何能夠道出以毒攻毒的驚世之言？
萬沒想到老者的反應如此之大，張毅心中竊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老者感到震驚，從而襯托出自己的厲害之處。
讓禦神宗的長老刮目相看，日後還愁入不了宗門？
“以毒攻毒仍舊是種構想，從未得以證實。也不知你從哪裏道聽途說，如今居然跑到老夫麵前裝模作樣，耀武揚威，你小子挺能啊。”
“哼，什麼從未得到證實，這就好比水火不容的道理一樣，水能滅火，火亦能燒幹水，兩種相克的事物放在一起，如若把握好度，做到水火同時消滅，一切疑難問題自當迎刃而解。這世間種種，皆由五行衍生，**也不列外，既然具備其本質特性，找到相克之物，把握好度，難道無法成功？”
老者怔愣原地，沉默著，久久無言。
其實他已經陷入沉思，不得不說，張毅所言對他衝擊甚大，隱約間竟是有種豁然明朗的了悟。
這倒不失一個全新的研究方向。
“咳咳，兄弟，這老家夥有病，你跟著湊什麼熱鬧。”王智指了指自己腦袋。聽得稀裏糊塗，他已經忍了很久。
“小徒兒，還不給為師介紹下，你這朋友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