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段時間沒跟楊奕之聯係了,上次安遠帆說他有事,沈惟仁就該察覺出來的。那兩個人走後,楊奕之讓秘書推掉了他上午的會議。
沈惟仁站在楊奕之的公寓門前,敲了許多遍裏邊都沒有聲音。
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沈惟仁對楊奕之的性子還是有些了解的,沈惟仁目光落在這門前的密碼鎖上,心裏想著楊奕之的生日該是幾月幾號?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記得兄弟的生日?他給安遠帆打去了電話,“你知道楊奕之的生日是哪天嗎?”
兩天前,安遠帆也同樣問過這個問題,隻不過他並沒有破譯了楊奕之門上的密碼,“1003,但是放棄吧,他的密碼不是那個。”
“你來過?”
“嗯。而且確定那小子就在家裏。”
沈惟仁掛斷了電話。
不是他的生日,或許是他父母的生日,那沈惟仁去哪裏能猜的到呢?
他心下煩躁,因為楊奕之被牽連是因為唐素問。可自己全然不知,隻這份情,沈惟仁就欠了這兄弟的,無論怎麼樣得幫他度過去。
沈惟仁在密碼鎖上胡亂的按著。
電子鎖發出一聲清響,門就欠開了一個縫。
沈惟仁的手指還擎在那裏,心裏錯愕一片:怎麼是自己的生日?他隻是隨便試試。
門裏,很濃重的酒氣。
沈惟仁緊著鼻子,暗開了牆上的電源,一瞬間漆黑的屋子亮了起來。
楊奕之癱坐在地毯上,快速的用手臂遮擋了眼睛,沈惟仁發現他續起了胡須,應該窩在家裏好幾天沒有出門了。
“多大點事情,你拿不出2個億還是對付不過那個走私的,也至於把自己混成這樣?!”
沈惟仁看楊奕之的樣子著實生氣,他平時那個囂張的樣子都跑到哪裏去了。
楊奕之慢慢從臉上扯掉手臂,他努力適應著屋裏的光線,終於在光暈下看見了沈惟仁。
“問問呢?”
沈惟仁不知道該不該跟楊奕之說實話,唐素問的離開,隻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分開了。沈家那些人不接受我們在一起。”
沈惟仁說的極為平淡,他解開西服下的兩粒紐扣,單腿就跨坐在了楊奕之對麵的沙發扶手上。
他雙手交疊在胸前,眉心深深的皺起。
“騙人,你怎麼可能跟唐素問分開。”
“真分開了,我拗不過他們,我想安遠帆也告訴你了吧!我父親被我氣死了,如果唐素問還不離開,我毛都拿不著。”
楊奕之扶著沙發搖晃的站了起來,對比沈惟仁的淡定,他顯得尤為的激動,“你在乎那個嗎?這麼就跟沈家人低頭了?不就是叔侄關係,那有什麼難的?你想愛一個人,就算再難你也應該堅持下去不對嗎?世俗的眼光算的了什麼,沈惟仁我瞧不起你!”
楊奕之的一頓咆哮,直聽的沈惟仁愣住了。
“楊奕之……”他沉著聲音喊了他的名字,那意思是希望楊奕之能冷靜一點。
可是他不懂楊奕之的心裏。
如果叔侄關係都不能堅持下去的話,他心裏唯一那點期盼就滅了不是嗎?
他以為沈惟仁是不同的,他能頂得住一切的壓力。
楊奕之伸手從衣兜裏摸出了一樣東西,攥在手心裏來回的揉搓著。
他搖搖擺擺的朝沈惟仁走過來,把手裏的東西塞進了沈惟仁的掌心裏。
楊奕之緩慢的轉身,他說,“唐素問你該堅持下去,這樣你就不像我認識的那個你了。”
沈惟仁低頭看手心裏是一個玉扳指,做工尚且可以,上邊的龍騰紋路倒是顯得很別致。這玉已經被養的更加圓潤,沈惟仁知道人養玉的道理,估計這扳指已經抓在楊奕之手裏有一點時間了。
楊奕之準備這小物件有點女人的小心思,讓沈惟仁心裏別扭了一下。不過沈惟仁想他是好意,就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探討問問的事情,我的感情我自然會處理,先說說你那2個億是怎麼回事,唐素問惹出來的問題,我會幫你。”
楊奕之轉頭顯得有些激動,“那對我算是問題嗎?”
沈惟仁就無法理解了:不是因為那兩個億他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過他說的也對,別說是2個億,以楊奕之的身價再多也不是問題。
更何況,楊奕之會被一個走私的人逼到這樣的地步,真的不太合理。
“難道還有什麼問題?”
問題多了,楊奕之苦笑一下。
他本來隻是遇到了點麻煩,卻不至於把自己困在家裏,是安遠帆告訴他沈惟仁終於把唐素問推到了沈家人的麵前,因此沈老爺子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