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問的腳步停在了高牆外,她望著頭上幾個大字錯愕著好半天——永安監獄。沈惟仁來這邊做什麼?
唐素問心裏細細的想著:能讓沈惟仁親自出麵的“朋友”並不多。可這個人還在監獄的話,唐素問就更無從得知了。
唐素問站在牆根下跟陸軒打過去了電話。
“我跟惟仁在監獄門前分開了一下,找不到他去了哪裏了,電話也打不通,這裏邊的信號不太好。”
路政說,“夫人,你就別問了,我知道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
唐素問:“……”
這就更讓唐素問奇怪了不是嗎?唐素問靠在牆上曬太陽,前方無比的空曠,所以陽光顯得特別強烈,沈惟仁這會兒已經進去快一個小時了,這更加證明他看望的不是一般的人。
大門嘎吱一聲,唐素問把自己藏進了眼光下的陰影裏,她麵朝牆想後邊偷望,沈惟仁始終低著頭,像是沉思著什麼……
那車子一溜煙的開走了,唐素問才從陰影下走出來,給沈惟仁發了個信息:我今天不舒服,估計是辦公室空氣不好,我出去轉轉。
沈惟仁:嗯,好,注意安全。
唐素問跟門口的獄警說沈惟仁落了東西在裏邊,她就直接被帶了進去。
聶政庭剛回監區又被喊著有家屬探望,他以為是沈惟仁有什麼話忘記說了,就低頭走了出來。他們今天下午的見麵也不算愉快,聶政庭看的出來,沈惟仁一直想讓他明白,他不打算認自己這個父親,態度冷淡,話語犀利。聶政庭不在乎這些,他隻是覺得沈惟仁這樣像極了當初的自己,怕他會因為這樣的性格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0幾年的牢獄讓他已經磨滅了所有的情緒,他坐在那裏就隻是聽,而後給沈惟仁送上一個溫暖的笑容,就連他的笑容,沈惟仁看上去都無法接受。
“你是?!爸爸?”
唐素問拿起電話,迫不及待的開頭。她這麼說話,聶政庭就知道她是誰了,隻是為什麼沒跟沈惟仁一起來,他大概能猜到什麼。
“不,我隻是一個綁架傷害罪名成立的犯人。”
唐素問也有點不確定了,她隻是第一感覺是這樣的,蔣淑雲和身為人的事情,折磨著沈惟仁,所以沈惟仁勢必要有另一個父親在世的。麵前的老人五官深邃,除了年級上跟沈惟仁有20幾年的差距,其他的看上去像極了,所以唐素問才大膽的問。
“問問嗎?”
唐素問點點頭,他低頭揉著小腹,“我很高興見到您,我帶著寶寶來看您。”
唐素問沒反駁隻是說了這麼一句。
聶政庭激動了一下,微微欠了身體,“惟仁讓你來的?”
唐素問想了下,“嗯。”
她看見老人的雙目充塞了晶瑩,而後握著電話的手用力的攥緊。
“可我是個犯人,我根本不配。”
唐素問說,“沈惟仁一點都不像媽媽,所以我猜他的性格和其他優良的品德應該像您,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能跟我講講嗎?”
……
接連幾天裏,唐素問都會在下午的時間來永安監獄看望聶政,整個故事也被一點點的問了出來,她的內心是無限錯愕的。她知道沈惟仁一定是錯怪了這個人。
唐素問一直沒跟沈惟仁提這件事情,她還找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但是幾天時間的相處,她和這位監獄父親的關係變得和睦。
唐素問甚至特別跑去了蔣淑雲那邊一趟,從她手裏要回了沈惟仁小時候的相冊,一張張貼在玻璃上給聶政庭看,他止不住的淚水告訴唐素問,他恨後悔與沈惟仁錯失的那麼多年。
終要相見的人,無論中間走過多少的崎嶇,也會再到一起,緣分有的時候是很奇妙的東西,親情更是。
唐素問也知道,沈惟仁依舊背著自己來這邊,每每扔下幾句狠話,但是他能來,就說明他的心裏根本放不下聶政庭。
沈惟仁?該叫聶惟仁嗎?那他們的孩子要隨那邊的姓氏?
唐素問坐在辦公桌前敲著一支筆,傻傻的笑著,秘書室的門外就突然進來兩個製服男人。他們帽子的上的五角星讓人覺得威嚴,唐素問的麵前就自然被讓出了一條路。
“請問是唐素問小姐嗎?”
唐素問有點傻眼,她規規矩矩的站起來,“我就是唐素問,請問……”
一張抓捕令擺到了唐素問的麵前,唐素問被驚得好半天才看清那上邊的一行字。
015年公捕第249號
經某某市人民檢察院批捕,現派我局的劉喬德、白強東兩位幹警,對居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