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君非君,你、你、你,竟然想要我為北訣一直效力到死!唉……把柄在別人手裏,也隻能繼續做兩袖清風的賢臣了。
高高在上的慕容染看著尹蒹葭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湧起苦澀的笑容,眼淚止不住要落下,他咬著下唇。尹蒹葭強大,為他鋪墊了一條帝王之路,可是尹蒹葭最難得是溫柔,給予了他誰也不能代替的溫暖。
終於解決了北訣那些破爛事情,內憂外患總算一次性清理幹淨了,尹蒹葭樂嗬嗬的回到尋歡樓內,看著大家開始忙碌的收拾東西,她心裏還有一絲患得患失。
“小白,滾一邊玩去,把赤血給我找來。”
尹蒹葭一副尊貴的女皇模樣,完全吃定了付天涯,得意洋洋中帶著一絲狡詐,付天涯沒有辦法,隻要麵前這個女人開心,他隻能丟下所有的尊嚴。
“得令,女皇大人,我馬上就去。”
丟下一句話,付天涯屁顛屁顛的跑走,不久之後赤血便出現在尹蒹葭的房內。
“妖化給我看看。”
赤血一愣,也不隱瞞,一股紅光乍現,包裹赤血全身,光芒漸漸消散,一襲紅衣,赤發赤眸的孤傲模樣,身後搖曳的不再是六條尾巴,而是五條赤紅的狐尾。
尹蒹葭的眼眸中繁衍出一絲不忍,煞是間紅了眼眶。“六萬年的六條狐尾,在妖界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此刻變成了五尾,可值得?”
赤血輕笑,妖孽的傾國傾城,修長的手指勾起尹蒹葭的下巴,微微挑眉。
“一條尾巴,換你乖乖在身邊,還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身為妖狐,根本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幾萬年的寂寞歲月,他與九尾曾經最大的樂趣就是征戰四方,可是漸漸也開始無趣,開是迷茫。現在的天尊九尾更加迷戀了是冷麵公主尹傾眸,那是他宿世的姻緣,他逃不掉,也不想逃,偏偏沉溺在其中。
若問赤血,此刻的他最珍貴的是什麼?他隻會望向麵前的女人,他們之間的牽絆已經超越了男、歡女愛,成為了一種骨血親情一般的存在。
“傻赤血,我今生今世欠你如此之多,要我下輩子怎麼還你啊。”
尹蒹葭幽然的歎息,她欠赤血真是做牛做馬都還不清了。“下輩子若是能再遇見,我給你當徒弟,師傅虐我千萬遍,我當師傅依舊為初戀啊。”
兩人相視一笑,有些男女之情,不關風月,就如他們。經曆了無數出生入死,經曆了無數生死離別,兩個人的感情,堅不可摧,比所謂的愛情還要刻骨銘心。
“好,下輩子若是能遇見,你給我當徒弟,我肯定會好好虐待你的。”
赤血輕柔的握住尹蒹葭的柔荑,兩個人心意相通,血之契約在兩個人體內。赤血知道尹蒹葭有心事,此刻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
“別裝了,說吧,怎麼就不開心了呢?”
尹蒹葭忍不住頭疼,赤血的血之契約強大到已經不能隱瞞任何細微的心事了。
“有些事情,我不親自認證一番,總是不放心。”
赤血拉起尹蒹葭,輕柔的攬入懷中,另一隻手掐訣,雖然少了一尾,但是五萬年的修為還是能幹許多事情的。
尹蒹葭隻感覺麵前風景快速掠過,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等她閉上眼睛不過數息的時間,赤血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
“睜開眼睛吧,我們到了。”
尹蒹葭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這裏奢華的建築物竟然是西玄的皇宮。尹蒹葭輕笑,果然是赤血啊,什麼都了然無心。尹蒹葭心中唯一的猜測就是當年付天涯隱瞞的出征,背後到底還有什麼她不清楚的事情。
那個該死的男人,就算付出了全身一半以上的血,也不肯多做解釋,好似浪費一點點口水,能要了他的命一般。可是偏偏她這個人又矯情,絕對不容易有任何她不知道的事情。
安靜的宮殿內,西玄的皇帝正在批閱奏折,聽見細微的腳步聲,他微微抬起頭,若有所思的望向無人的陰暗處。
“無聲無息的出現,這樣的感覺好生熟悉,若不是清楚朕那位不學無術的小三兒已經離家出走了,朕還真以為是那個臭兒子來了呢。”
果然是西玄千古明君,明明知道有人夜探深宮,竟然不驚不擾,似乎一切都掌握其中。
“雖然不是那位不爭氣的三王爺,但是我想也算是你半個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