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看著徐冬草被血漬層層浸透了的左腹,楊天咂舌道。
外套下除了貼身的衣物,還裹著三四層碎布,看起來像個鼓包,此時已被染的鮮紅。
究竟是有多麼觸目驚心的傷口,才會流這麼多血?
楊天不是沒見過流血,他自己就流過不少。可像徐冬草這樣流了這麼多血還和大敵談笑風生的,他隻在電視裏見過,至少他做不到。
這種程度的失血,其實已經出現眩暈、呼吸困難等症狀,別說和敵人談笑風生,就是站著不動都會消耗極大精力。
徐冬草將傷口重新蓋在外套下麵,簡短回答:“死不了。”
楊天猶豫著看了她一眼,道:“還是我背你吧。”
他的斷臂已經接回,雖然眼下他隻有一隻手可以用,但除此之外身上並沒有其他傷,背個一百斤不到的妹子還是沒問題的。
“嗯。”徐冬草聞聲點頭。
有免費勞力供自己驅使,她當然不會拒絕。事實上,剛才她故意在楊天麵前檢查傷情,就是這麼個意思。
“去……醫院?”走了兩步,楊天道。
由於“鬥篷俠”的關係,楊天對徐冬草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敬畏——雖然還沒搞清楚徐冬草和司維到底是什麼關係,但能讓“鬥篷俠”主動尋求幫助的,絕對不是一般少女。
“不,”徐冬草拒絕了他的提議。“清遠信長沒有折返,就說明他還沒死……”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司維。
由於但丁的死,無論高天原還是兄弟會,亦或是裁決所,都在全力追捕“鬥篷人”,但隻要沒有足夠的威脅,他們都不會下殺手。所以之前,她才會讓司維換上鬥篷再出去。
可司維被活捉,同樣不是她想看到的。而令人無奈的是,麵對清遠信長,司維並不具備反抗能力。
所以,她要在司維的身份暴露以前找到他。
“解鈴終須係鈴人啊……”她在心中苦笑。
和之前相比,此刻她顯然已經做好了某種覺悟。
……
當楊天用一隻手推開一號放映廳大門的時候,徐冬草內心的情緒是複雜的。
不過這種複雜並未持續太久,因為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如果再“複雜”下去,大腦就不夠用了。
“他……”
她娥眉深鎖,一時間無語凝噎。
好吧,某人被“吊打”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吊打,隻是在某種高速度、高強度的對抗當中,沒有什麼反擊的的餘地罷了。
“擴諾亞路……”
擦了一下嘴角鮮血,清遠信長噴了一句日語。
好吧,被吊打的不是司維,而是清遠信長。
而讓清遠信長氣急敗壞的是,某人不但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打法也是毫無章法。
不是國術,更不是空手道、忍術……明明隻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一腳,卻讓他閃也不開、擋也不住——因為太快了,他總是慢上半拍,又因為太重了,他根本招架不住。
此時,地麵上的凹陷、牆壁上的窟窿……好像都成了某人為炫技而故意刻下的印記。
恍惚間,清遠信長已被鬥篷人抓著胳膊扔了出去,身體直接從大熒幕前飛到最後一排,狠狠撞在牆壁上。
……
影廳裏,一個個零組成員目瞪口呆。
“這貨……還是人麼?”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是一場身體素質的碾壓。然而,打穿牆壁、踩凹地麵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喂喂,王光頭你以前真和這種人(二階進化者)交過手嗎,而且還活了下來?”
王明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拳腳破壞力驚人的二階進化者他遇見過,可是,他從沒見過這麼變態的家夥。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這鬥篷人……是不是有點厲害過頭了?不止是破壞力,這人的爆發力、體力、抗擊打能力,甚至是奔跑速度,都和他曾見過的二階進化者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