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對於所有的隱情都是毫不知情的。她根本不知道那次的流產傷到了子宮和卵巢。已使她再不能懷孕。而大妃與皇太極瞞著她,也是一番好意。畢竟她年紀輕輕的,不想她受了打擊一蹶不振。
大妃的真心道賀,使布木布泰的心情愉悅舒暢。對於姑姑派來的太醫,布木布泰也是善意的認為是關心她。
蔣太醫認真的為布木布泰號著脈,眉頭越皺越高。當年側妃布木布泰的脈象顯示是子宮與卵巢的剝離受傷害極大。根本不可能再坐胎受孕。
而如今的脈象診來與當時的脈象,完全就是兩個人的脈象。現在,的的確確是喜脈。
“稟告大妃娘娘,側妃的確已經有孕近兩個月。胎兒甚是康健。”蔣太醫如實報告著,臉上卻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困惑、不解。
大妃雖心中疑慮重重,但聽聞侄女能再次懷孕,心頭還是為她高興的。畢竟血脈相連,也不想布木布泰無子無女一生孤苦。
“好,很好,太好了。大汗,可否知道了?”
“還未曾稟報大汗。”布木布泰含羞帶笑的說道。
這時,蔣太醫施禮道:“秉大妃、下官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側妃,不知側妃娘娘可否為下官解惑?”
布木布泰詫異的望著蔣太醫的認真麵孔,說道:“蔣太醫有什麼問題,但問無妨。”
“下官記得半年前為側妃號平安脈時,側妃的脈象還很難受孕。不知側妃在近幾個月裏可是服用了什麼特殊的補藥?藥方可否讓下官一覽?”蔣太醫還算話裏藏了分寸,隻說難受孕,未說不能受孕。
布木布泰眼睛眨動著,思考著。
而她身後的蘇茉兒可是嚇住了。大氣不敢出,心裏忐忑不安,就像幾隻小兔子在心裏翻滾般,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布木布泰思想了好久,也理不出頭緒,她詢問著蘇茉兒:“你可還記得嗎?是哪位太醫給我開的滋補藥。”
蘇茉兒腦中忽然想起張太醫失蹤一事,心頭一亮,就把這好事給了張太醫吧!
“奴婢記得是張太醫開的。至於藥方,都在張太醫那兒呀。”
“張太醫已經失蹤幾個月了?怎麼會是他?”蔣太醫立刻質疑。
“就是張太醫給我家主子開的補藥,張太醫失蹤後,我家主子沒有再吃什麼藥了。”蘇茉兒一口咬定張太醫。
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悶中。
“蘇茉兒,我記得你給我吃過一個藥丸,那藥丸食用後,我給你說過的,腹部一波波的暖流滋潤著,很舒服。那藥丸是誰給的?你當時說······”布木布泰雖不知蔣太醫為何要問補藥的事,但還是盡力的想配合著。但是,不等她話說完。蘇茉兒就趕緊的截住了。
“主子,那也是張太醫自製的藥丸,說是對你的子宮很好。所以奴婢才拿來給你吃了。”蘇茉兒驚得額頭上已經沁出細汗。
“那藥丸可還有存貨,容下官看看可好?”蔣太醫絲毫不放鬆的問著。
蘇茉兒攤攤手:“就那麼一顆,張太醫說那藥丸製作完成很是不易。但是,他說感念我家主子人好,就專門為我家主子研製的。”
蘇茉兒此時真的是一個謊接著一個謊的圓著。
布木布泰看著蘇茉兒,眼神閃過一絲的疑惑。她明明記得蘇茉兒說那藥丸是醫女和她一起研究出來的,如今,怎麼就說是張太醫了?雖是心中有著疑慮,但是,她還是附和著說道:“是呀,張太醫確實是為我研製了藥丸。”
蔣太醫搖著頭,一臉的難以置信:“張太醫的醫術,我等都是了解的。他嘛,應該沒有這個本事。”
布木布泰總算警覺了:“蔣太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
大妃此刻已是滿臉的糾結和無奈。蔣太醫也是深為自己的莽撞直言所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