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畫中的自己,有些竊喜,又有點偷樂。
因為,這個董鄂氏明靜,肯定在哪兒偷偷地見過自己,所以才畫了自己的畫作。
“你姐姐可是見過朕?否則,怎麼能把朕的英俊瀟灑畫的這麼傳神?不錯,朕要見見她。”
“噗嗤”貞妃笑了。
“這個皇上的金身呢,是去年我入宮之前,姐姐畫的。皇上可記得去過鄂碩的府邸嗎?”
“鄂碩的府邸?去過啊,鄂碩是費揚古的阿瑪,費揚古又是我的伴讀。我自然去過鄂碩的府邸,怎麼了?”
福臨還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奇怪的問道。
“鄂碩之女就是臣妾的姐姐明靜啊!姐姐在自家的府邸見過你,不是也正常嗎?”貞妃嬌憨的調皮說道。
“她是在自家府邸見到朕的?嗷,知道了,她肯定是偷偷看到了朕,然後偷偷畫了朕。宣她明日來見駕、朕要問問她,為何偷偷畫朕······”
皇上自鳴得意自我多情的陶醉在被人仰慕的好心情中。
“皇上·····這幅畫,是臣妾叫姐姐畫作的。因為那次,我就在姐姐府邸。我看到皇上後,就仰慕之極。所以,央求姐姐畫了一個你在戰馬上的畫作。你,你不要怪罪姐姐······”
貞妃唯恐皇上真的怪責姐姐,趕緊坦白交代了“罪行”。
啊,皇上鬱悶了。
“不管是你要求的,還是她偷偷畫的,明兒都宣進宮吧,朕·····有話問她。”
福臨心如小鹿亂撞,卻不敢顯露出來。
“啊,皇上不會怪罪姐姐吧?”
“不會,朕就是和她聊聊畫······”
皇上有些難堪,也有些向往,這個董鄂氏明靜,是不是自己找尋了很久的那個女孩呢?
第二天,皇上派遣了太監守在貞妃的儲秀宮,密令一見到貞妃的姐姐來到,就立刻稟報。
然而,皇上失望了。因為,直到黃昏,太監都沒有來回稟。
皇上連奏折都沒有心情批閱,匆匆的來到了儲秀宮。
一見到貞妃,就急急的問道:“你姐姐怎麼沒有來?”
“皇上······姐姐身子不適,暫時來不了?”
貞妃其實根本沒有派人去宣姐姐。她還是擔心皇上會責難姐姐。
“身子不適?宣太醫去看看。”
皇上焦急的樣子,讓貞妃看出了一些端倪。
“皇上,您真的不會責難姐姐偷偷畫你的畫像?”
“朕都說了不會責難的。朕隻是想和她研討一下畫戰馬的畫藝。要是談的投機了,朕還會賞賜她。”
“真的?皇上······明日,明日臣妾一定把姐姐宣進宮。今兒······臣妾就沒有宣姐姐。”
貞妃遲遲疑疑的,吞吞吐吐的說了實情。
皇上一愣,隨即了然。交代著明日人來後,立刻去稟報。然後,就回養心殿批奏折了。
皇上福臨心中是蘊含著飽滿的期待的。他暗暗的祈禱著,希望佛祖能夠慰藉他的孤苦,給他送一個知己知音,一解他多年的寂寞孤單。
晨曦的旭日剛剛升起,皇上就如坐針氈,連早朝都神不守舍的,心中唯一期盼的隻是貞妃快快的派人過來·····
臨近正午,貞妃的侍女來稟報,貞妃的姐姐董鄂氏明靜來了。求皇上閑暇時去接見。
皇上壓抑著澎湃的激動心情。極力的鎮靜著起伏不定的心事。疾步走向儲秀宮。
一進入儲秀宮,就見到貞妃正和一個女子在促膝相談。那女子剛好身子背向皇上。並不能立刻見到真容。
皇上故作出淡定從容的雍容姿態,手背身後,一臉高貴的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
“董鄂氏明靜見過皇上。”
貞妃見到皇上,趕緊拉著姐姐拜見。
皇上凝目望去,心中掀起了驚濤波浪。是她,果然是她!眾裏尋她千百度,她竟然就在眼皮子下,卻是就快要嫁做他人婦。
皇上屏氣心中遺憾著,腦子裏千回百轉的卻是電閃雷鳴著,一時間杵在那兒,像呆了一般。
“皇上······”
“啊”
皇上被貞妃的呼喚喊回了魂魄。這才驚覺還沒有免禮。
“平身吧!”
皇上深吸一口氣,平複著自己難以壓製的激潮動蕩之情懷。
“你就是貞妃的姐姐董鄂明靜?”
“是,民女正是。”
董鄂氏明靜端莊的佇立著,明麗的身姿,嬌豔的容顏,無不令皇上感到惋惜傷感。
“你喜歡繪畫戰馬?”
“談不上喜歡,不過是愛好打發時間而已。”
董鄂氏明靜很是平淡的回答著皇上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