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的聲音,梅清的臉上露出一抹恭敬,道:“華老先生來了?還是和天山使者來的?老媽你知道是什麼事兒麼?”
“說是一個月之後,天山要舉行宗門大會,天下七十二山三十六洞的人都要去,我們梅府,你爺爺準備讓你父親前去,讓你回來商量,這次家族使命,是你爺爺的命令,你必須要回來一趟。”
“好吧,我盡快。”梅清說著將玉簡放在了懷中,有些歉意的看向了慕容紫玉,還有那黎朗,道:“這次出來玩,不能盡興,我們怕是要回去了。”
“唔,你這次回去,大概幾天能做完這些事情?”黎朗問道。
“估計要三天多吧,有一個老先生,名叫華開天,這是個奇人,我要弄弄清楚,這是什麼人,還有天山的宗門的大會,若是父親讓我去,我就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敲定路線。”梅清說著,伸手在慕容紫玉的額上輕屢一下,可是卻沒慕容紫玉下意識的躲開了,梅清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而依依,眼中也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清哥,你回去之後再來接我吧,我身體不舒服,就不走了。”慕容紫玉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有些溫柔的神色。
兩個人在一起,就自由發展吧,梅清隨意慣了,就沒有強求,隻是留下了七武士保護他們的安全,自己當時就和依依三姐妹朝著京都返回了。
快馬加鞭,在淩晨的時候,梅清趕回了家,他本來準備沐浴更衣,第二日再去見大家一麵,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母親的貼身嬤嬤就在梅府前等候。
梅清急忙下馬,上前道:“嬤嬤,老媽他很著急麼?這麼晚了,還讓您來接我。”
那麼麼已經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嫗,是跟隨母親娘家來的,從小照顧母親的飲食起居,就如姥姥一般,但是下人畢竟是下人,梅府內,雖然在下人前說話還有些作用,可是在主子前,隻有梅清一人對她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人一般,老嫗感到了受寵若驚,道:“七少爺多禮了,夫人倒不是很著急,可是那華開天是難纏的很,天山使者都已經去客房休息了,隻有這華開天和尚書詹文昭在談論一些詩詞歌賦,而且詹文昭給您準備了一些禮物,不讓示人,非要親手交給你。”
“非要親手給我?什麼東西這麼貴重?我和詹文昭也是泛泛之交啊。”梅清奇怪的看了一眼三兒,三兒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梅清沉吟了片刻,大步流星朝著屋內走去。
在會客廳中,梅清果然看到了幾個人影,禮部尚書詹文昭和那華開天都在,作陪的,除了父母,還有大哥梅錦和六姐梅葉青。
梅清沒有注意什麼禮節,推門便入,嘟囔道:“大晚上的,你們都不睡覺啊?你們談論詩詞歌賦便談吧,讓我爸媽陪著你們。”
寧君燕看到了兒子,現實一喜,然後眉頭一皺,責備道:“清兒,不得無禮。”
“嗬嗬,寧女俠不用責備,梅清小童能如此,足見他為人坦蕩,心意鵬程萬裏,唔,梅清小童,我們又見麵了。”華開天笑道。
梅清微微躬身,道:“華先生的對子,可難了我好久的。不知道先生次來,所為何事?”
“沒什麼事兒,就是看看你而已,你既然回來了,我就睡覺去了,梅府家大業大,老夫這幾日的衣食住行,就全交由你們了。”說完,這老頭便緩步離開了,口中喃喃道:“女出東門遊,邂逅承清塵。思君即幽房,侍寢執衣巾。時無桑中契,迫此路側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悅我顏。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係肘後。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何以結中心?素縷連雙針。何以結相於?金薄畫搔頭。何以慰別離?耳後玳瑁釵。何以答歡忻?紈素三條裙。何以結愁悲?白絹雙中衣。與我期何所?乃期東山隅。日旰兮不來,穀風吹我襦。遠望無所見,涕泣起踟躕。與我期何所?乃期山南陽。日中兮不來,飄風吹我裳。逍遙莫誰睹,望君愁我腸。與我期何所?乃期西山側。日夕兮不來,躑躅長歎息。遠望涼風至,俯仰正衣服。與我期何所?乃期山北岑。日暮兮不來,淒風吹我襟。望君不能坐,悲苦心。愛身以何為,惜我華色時。中情既款款,然後克密期。褰衣躡茂草,謂君不我欺。廁此醜陋質,徙倚無所之。自傷失所欲,淚下如連絲……”
梅清聽這一番話聽的傻傻的,幽幽道:“這像是說他自己,又像是說一個女子,又像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