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梅武穆一心的震驚,已經熟睡的他迅速的穿好衣服,來到了梅清別院,在白天還戒備森嚴的梅清別院,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了一個人影,他頓時明白了,從頭到尾,自己都在梅清的算計之中,可是現在明白了又有什麼用呢?梅清讓他帶城兒前去,一定是有去無回,怎麼辦?要不去求求梅三公?梅三公向來為人正直,一定不會讓他的兒子殺了自己的堂兄的,隨後他來到三公院,可是豈想到,三公院也沒有一個人,他想起來了,梅三公被自己讒言覲見,去整兵了。
對了,寧君燕,寧君燕一定會阻止,可是寧君燕不是一直都在梅清別院麼?她去哪兒了?
百無頭緒的他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到處亂撞,無奈之下,隻有去尋找家主,梅振天了。
來到了父親的寢宮之後,梅武穆心中大喜,父親沒睡,隻怕他老人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他也顧不上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禮儀,直接推門而入。
他萬萬沒有想到,丞相雅布耳先生竟然呆在這裏,正在和父親下著一桌圍棋。
梅武穆頓時像瘋了一樣,上前就抄了棋壇,道:“父親,梅清要對我梅武穆一脈下手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梅清無人能阻止的了,父親,您和孩兒去一趟吧。”
“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梅振天早已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站起身子來,冷眼看向了梅武穆,道:“從清兒十二歲在江南贏得了賑災款項,暴漏出了青梅劍訣以後,你就大大小小組織過幾十次暗殺,清兒為了家族的穩定,忍氣吞聲,甚至連他的父母都沒有告訴,可是這卻助長了你的氣焰,派的人一次比一次強大。你或許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去年在我的壽辰,我懸賞眾人的時候,你告訴我,你的十七名貼身護衛死了,要我追查,你明明就是把你的十七名護衛派去刺殺清兒了,你卻讓我調查,你知道那時候我收到的清兒的禮物是什麼嗎?就是你那十七護衛的一百七十根手指,下麵附的就是那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而你知道這次為什麼清兒會如此犀利的反擊你麼?平時你看他好像從來都不聽話,但是你動他的父母兄姐,就是觸碰了他的逆鱗,龍有逆鱗啊,為父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
梅武穆在下麵聽得臉色都綠了,他原本以為,梅清不知道那是自己派人暗殺他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就像個傻子一樣,都在人家的視線範圍之內。隨後他在地麵上不停的磕頭,哭喊道:“父親,我知道錯了,我一共四個兒子,大兒子梅俊已經被他殺了,就算是贖罪了,可是您今天一定要救救梅晚啊。那可是您的親孫子啊。”
“哼,如果今天是清兒落在了梅晚的手裏,梅三公一定不會求我,身為梅府長子,你怎麼就不知道家事國事天下事呢?”梅振天搖頭歎氣一聲,道:“血濃於水,我也不想看到骨肉相殘,但是這些年我都沒有幫助清兒訓斥你,今天我也不會出麵的,這樣,清兒一向都很敬佩雅布耳丞相,雅布耳先生去說一句話,如何?”
雅布耳淡然的坐在哪裏,眉頭一皺,搖頭歎道:“殿下如果下定了決心,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無妨,雅布耳先生過去後,就轉告清兒,我的一句話,敵人虎視眈眈,切勿內鬥。”
雅布耳先生思索了良久,才起身道:“我去試試吧。”
就在雅布耳即將離開,梅振天說道:“雅布耳先生先去,梅武穆和梅城再自行前去,清兒我是了解的,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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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斜倚在屋中稱重柱子上,單手放在玲瓏琴上,不停的彈奏出一陣陣美妙的音樂,單手端著酒杯,一口一口的品嚐著人生,偶爾瞥一眼已經是半個死人的梅晚,笑道:“害人終害己,在場的所有人聽我一言。”
梅清話畢,一直在梅清身邊坐著的依依,三兒還有紫銅都站起了身子,蓮步輕邁,站在了梅清的麵前,七武士麵色恭敬的站在了三梅的身後,那些前生是宮娥的女兵,紛紛立在了七武士的身後,那些梅清零時調來的戰士卻不知道站在那裏,隻有在原地聽著。
待大家站好之後,梅清的喉嚨中才發出了磁性的聲音,說道:“我梅清年紀雖小,經曆的事情,也不算很多,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很……嗬嗬,怎麼說呢,虐心,從十二歲開始,我就不甘心於在家中呆著了,第一件事,用借來的五個銅板在江南金陵贏了千萬兩白銀,遊曆江東,從一個和這熊兒同樣是上古洪荒凶獸的口下救下了獨角雌鹿,就是我母親現在的坐騎,那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把母親大人激怒,幾年不準我出門,後來,我得父命,征討青川魔域,出了雁門關,打的燕雲十六殺手找不著北,結識了一個響馬英雄,林子皓,後來在青川魔域被三十萬魔族大軍圍攻,再後來,就是和這位辰隕兄弟文鬥武鬥了。在場有很多是我父梅三公的戰士,閱曆比我多,我下麵說的話,請大家不要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