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內,梅清天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等了一天,寧君燕幸虧是到了,把三公鐵騎都放在了太原郡,並且親自帶走了兵符,任憑是誰都不可能動的了,而且,就算是他們想動,也得找的到才行,寧君燕把這些戰士帶到太原郡的時候,就下令他們全部換上平民服,散布開來,誰都不是兵,但是有來犯的敵人,百萬人和你打遊擊戰,那是什麼感覺?寧君燕隻是有一點沒有辦法和梅清交代,因為梅清帶著三梅離開之後,那金剛熊就不見了……
梅清的兩位哥哥和姐姐還有韓長婷眾弟子夾道相迎。
寧君燕來了,身著銀色戰甲,長發卻披肩而下,用一根紅頭繩隨意的紮起一縷,乘坐著一頭獨角慈鹿從天而降,三兒的一身裝束就是完全在模仿這她所崇拜的夫人。
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所有的情況,她在見到梅三公之後,顧不上什麼賢良淑德,便急切道:“清兒呢?”
這幾天,梅三公被梅清的自暴自棄要氣瘋了,大袖一揮,怒聲道:“你看看你的好兒子吧。”
說話間,老三梅毅駕著一輛馬車出來了,兩名隨從將梅清從馬車上扶下。梅清自從在神農廟夜戰之後,穿著那件泥濘長衫始終沒換,這一天仍然是滿身汙穢,梅清從失去了玄功之後,變成了浪蕩公子,但是錦衣華服,過的好不風~流快活,但是現在,他卻變成了一個自暴自棄的人,不像是他對戰魔域之人時候的英雄了得,也不像是在萬花叢中那般的多情溫情,因為他之前知道,自己就算是如何的脆弱,也會有一些依靠,自己的父母兄弟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自己。
但是現在呢?自己的父兄姐妹誰都不願意再相信自己,沒有了依靠,而且自己的身體已經再也無法恢複了。梅清不願意麵對,他隻能喝的酩酊大醉,不願意麵對更多人,和任何的事,就算是母親來了,他也不願意清醒,醉眼歪斜,走路搖搖晃晃,來到了母親身邊,卻是一句“依依,我的酒又沒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寧君燕一路上知道梅清和魔域公主有來往,心中雖然有所懷疑,可是也相信大過懷疑,因為梅清的聰明,寧君燕不是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但是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沒有確鑿的證據,他絕對不會下定論的。
但是此時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落魄的樣子,心中無比的疼痛,急忙上前撫摸上了梅清滿是汙穢的臉頰,心疼道:“清兒,你,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這般落魄。”
可是梅清這個時候哪裏還認得自己的母親呢?搖搖晃晃,笑嘻嘻的一副無賴的模樣,道:“花恨月惱。更夏有涼風,冬軒雪皎。閑事不關心,算四時皆好。從來又說,春台登覽,人意多同,常是惜、春過了。須痛飲,莫放歡情草草。年少。嗬嗬,依依呢?酒呢?春過了,須痛飲啊~”
梅三公大怒,道:“放肆,人家說的一點兒都不錯,你這個不孝子弟,是我梅三公家門不幸啊。梅錦,給我鞭杖四十。”
“夫君不可,清兒現在的身體狀況可吃不起啊。”寧君燕求情道。
“這樣的逆子,留他何用。”梅三公說著,氣呼呼的拍了一下大腿,轉頭走向了一邊,這鞭杖四十是暫且放下了。
寧君燕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跟隨著梅三公去了。
在他們走遠了,梅清的眼中突然變的清明起來,搖搖晃晃的跪在地上,淚流滿麵,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心中思潮起伏,“爹娘,我真的不認識唐瀟瀟,我梅清是個什麼心緒,天日可表,不管唐瀟瀟是個什麼居心,將來一定會真相大白的,隻是,您二老不要如此對我。”
梅毅是家中老三,家家有一個壞老三,並不是說梅毅的人品是多麼的壞,而是身為第三子,從小被寵壞了,對於自己的這個小弟弟,他也是愛護有加,雖然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是他還是看自己的這個兄弟心疼不已,雖然自己是奉命來監視老七的,但是他也想照顧自己這個弟弟的生活,奈何他自己就被照顧慣了,不懂得照顧人,此時此刻,他隻能拿一壺酒遞給梅清,之後便不再言語。
倒是梅清的六姐梅葉青天不怕地不怕的,說道:“和魔族人來往怎麼了?我看那女孩兒比慕容紫玉漂亮,不管人家是什麼人,咱們一家子被人家所救,總之是所受恩惠不淺,我看爹也真是的,男子漢大丈夫,人家都沒想和你打,你就把人家打傷了,這實非我們正道之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