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看著變了氣質的花留歡,心神一凜,這位公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陳老板,在下還有一事欲提醒。”花留歡冷著臉,在桃花麵前那點笑意蕩然無存。
自稱“在下”,可那神態語氣可沒半分下等的意味!陳老板眸光閃了閃,有些沉,衝寧氏使了眼神。寧氏也知今日這事太糟亂,便將下人都遣到偏房,帶著薑姨娘和三位少爺回廂房。寧水心的下人都帶了去,家裏這些下人,不知老爺會不會留。
院中一空,陳老板謙和地對花留歡道:“還請公子賜教。”語氣少了方才的傲慢,為商之人,倒是“能屈能伸”。
花留歡伸出二指,剪了一枝開得碗大的牡丹,“今日之事,是陳老板宅中陰私,在下出了這門自是不會宣揚,相信陳老板也不會自曝家醜。但若桃花之事從貴府傳出……”
花留歡撚著那牡丹,眸中殺意沉浮,翻腕揮掌,一道烈風從陳老板鬢旁刺過——那枝牡丹,牢牢釘在“青雲軒”黛字匾額的左角,富貴,妍麗!
“爺或許會動動你家的祖墓風水!”
東陵瑜傻眼地看著被老大當飛鏢射出的牡丹,又看看自己肉乎乎的手,這不公平!為什麼老大穿越變得比上輩子更**了!?
花留歡不再多看陳老板一眼,轉身離去,東陵瑜小跑著跟上。
花留歡忽然停住腳步,微微側頭,“小壯娘之事亦不會多言。隻是奉勸陳老板一句——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
陳老板魂魄具驚,李氏的事他是如何得知?望著空空的庭院,陳老板心思沉沉地擦了手心的汗。自認識人無數,但這人渾身那股戰場冷煞之氣,竟從未見過有人可與之比擬。還有他對那個叫桃花的神婆維護之意,那個姑娘……也不是這鄉裏俗人啊!
桃花上了馬車也不見他和小瑜出來,正準備下車看看,見他牽著小瑜,便道:“你們可要上來?”
“你這村婦,胡說什麼!”寧水心見花留歡看過來,不禁臉紅,“放下簾子!本小姐可不似你能拋頭露麵,你們鄉下人不在意,卻不能壞了本小姐名聲!”
東陵瑜冷嗤,長得又沒桃花漂亮還瞎****,“小姐,你家住東莞吧?”
“無知村童!何來東莞一地,本小姐本家乃績溪望族!”寧水心頗為自得道,卻又刻意掩飾眉目中的得意,扶膝正坐。
見她聽不懂,東陵瑜懶得和個傻叉浪費口水,還不如留著口水接吻,跟著花留歡上了陳府的騾車。
桃花坐在香氣撲鼻的馬車裏也很難受,便棄了馬車,去了騾車。
寧水心見她巴巴地趕著和男子同乘,低啐了句,“恬不知恥!”眸子卻亮了幾分。
桃花上了騾車,便將東陵瑜抱到懷裏坐著。東陵瑜吧唧一口親在桃花臉上,塗口水!
桃花嗬嗬輕笑,在陳府裏那點不適全都散了。撿到小瑜真好,她以為等桃老爹去了之後,她這輩子都隻能一個人。摸摸他的小臉,就是小瑜不知道能留多久……
東陵瑜卻覺得背脊生寒,感受到老大對自己笑得溫和,東陵瑜趕緊從桃花懷裏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