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性,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什麼?”
“如果那張照片真是從那個郵票老板的店裏得到的,那一定是曾素雅或者金薇她們買來的吧——我弟弟去那個店,是因為曾素雅和金薇已經與那個老板發生了矛盾,所以不可能是我弟弟買的吧——那我就不懂了,曾素雅和金薇為什麼要買這張奇怪的照片?這張照片既不是古玩,也不是文物,更不是郵票,除了上麵有些古怪的文字外,它隻是一張很平常的老照片。”
施計沉吟道:“這個問題,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想過了。因為四個當事人都已……出了事,所以隻能做一些假設和猜測。曾素雅、金薇、還有你弟弟,都是學美術的吧?所以我分析有這幾種可能性:一、照片上的女人,是否與美術有某種關係?二、那個女人會不會是那個年代的一個明星?三、是否正是因為有那些奇怪的文字,所以才引起了她們的好奇?”
他歎一口氣,又說道:“我總覺得學美術或者藝術的人,腦子都跟平常人有點不同,因此,也許還有別的可能性。”
簡潔想了想,說道:“我看我們兩個在這裏紙上談兵、坐而論道,也沒有用,既然你想到了這些可能性,就幹脆證明一下。”
“當然要證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沒有必要卷進來。”
“你說什麼話,事情要真象你猜測那樣可怕的話,我更不能置身事外。本來是你不該卷進來,現在你卷進來了,卻讓我退一邊去,我怎麼安心?再說,我也算間接看到那個照片了,因此我說不定已經卷進來了!”
“你隻是看到了電腦裏翻拍的照片,沒有直接看到照片,更沒見到那些文字,有可能不算。”
“我看未必。那個收廢品的……名字是叫董新友吧?他肯定沒有看見過那張照片,否則他應該將照片從書裏取出來,而不會把一張古怪的照片繼續夾在要賣的舊書裏,但他還是出了事。”
“我說了:凡是看到那張照片的人,或者得到了那張照片的人,可能都會死去!董新友確實應該沒看見過照片,但他滿足第二個條件!”
“不管我到底卷沒卷進來,這件事情都可說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置身事外。再說,如果看見翻拍的照片也算的話,我更不應該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這四個字一出口,兩人都是一驚。
雖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口出不祥之言,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頓了一會,簡潔才小聲說道:“你去把那張照片拿來看吧,我們一起麵對,一起想辦法。雖然我們都不懂咒術這些迷信東西,但我以前看過一些香港拍的電影,知道咒術其實都是可以解咒的,也許我們能找到解咒的方法。”
“你真的非看不可?”
“嗯。”
施計長歎口氣,將手裏的半截煙扔到遠處一個垃圾筒邊,說道:“既然你非要看,就跟我一起上樓去看我翻拍的相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