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阿德、丁貝、亞布早早的就起來了,易翔卻是一晚上沒睡著,因為他對自己昨晚偷窺亞布洗澡的事,久久難以釋懷,雖然到最後及時回頭,但這件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同時,整個晚上易翔也在思考,以往他對女人是上過床之後就徹底忘記,再怎麼玩心裏都沒什麼負疚感;可來到帝蘭大陸之後,在認識了這幾個生死兄弟之後,他慢慢變的在乎了,他似乎懂得了生命的真正意義所在,更懂得了朋友夥伴的重要性,以至於在偷窺亞布洗澡之後,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罪惡感,內心對自己的厭惡感更是久久難以散去。也許正是古納對他施展的那個鎖陽咒開始讓他慢慢變的不再用下身來思考問題了吧。思索到最後,易翔得出的結論是:和女人相處,並不隻有上床而已。
不過,易翔內疚的也隻是偷窺這件事,他的內心還是無比渴望將亞布這個極品美人給光明正大的推倒的。畢竟沒有誰規定義妹不能做老婆啊!該推倒時就推倒,絕不含糊!
阿德和丁貝早上看到亞布整個人煥然一新,不禁笑道:“老三還是靦腆了一點,居然一個人偷偷的洗澡,不過個人有個人的喜好,我們不勉強的,嗬嗬。”此時亞布已然將男妝重新補了一遍,所以阿德和丁貝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
亞布見說,連忙笑道:“我從小一個人洗澡洗習慣了,所以……嗬嗬,希望兄弟們不要怪我啊。”
阿德和丁貝連忙擺手,易翔也是微微一笑,但並沒有看亞布,他不敢和亞布對視,因為心裏還是有點虛,怕看到亞布的眼睛後會變的不自然,一旦被她發覺,追問起來,那就不好回答了。
當然,這隻不過是易翔一廂情願的想法,亞布自以為昨晚自己偷偷摸去洗澡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所以即使她看到易翔臉上有什麼異樣的神情,她也是不會問什麼的。
一個做賊心虛,一個蒙在鼓裏,還有兩個渾然不知,這根本就沒有出問題的可能性。正所謂,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啊。
經過一番努力,四人終於合力將三舟船移到了河麵上,之後四人各自準備了一把木槳,跳上三舟船,奮力劃離了岸邊。
三舟並排,中間有硬木相連,阿德和易翔分別劃動兩邊的木舟,丁貝和亞布坐在中間的木舟上輪番劃槳。
三舟船雖然逆流,但由於河水流的並不快,所以他們劃的並不吃力,一路上快快慢慢倒也自在,易翔更是被兩岸的青山綠林所感,不禁將之前對亞布的愧疚感遠遠拋開,情難自已的對著大山、對著大河放聲高歌起來。
“哎……”
“唱山歌勒……這邊唱來,那邊和……”
“山歌好比春江水勒……不怕灘險,彎又多……”
“如果大河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像帶走每一條溪流……”
“所有受過的傷,所有流過的淚,就讓它隨風飄遠……”
……
易翔是渾然不顧阿德三人臉上奮力忍耐的表情,自我感覺極為良好的唱完一首又一首,吼完一嗓又一嗓,直到喉嚨喊的沙啞,再也吼不出來,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易翔停下來之後,阿德三人互看了一眼,長長的吐了口氣。丁貝先道:“想不到二哥你還有這樣一個折磨人的天賦,真是讓我十分震驚啊!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啊!哈哈……”
亞布微微點頭,抿嘴而笑,然後道:“不過剛才那幾句歌裏的含義到是挺有深度的……”
“還是老三有品位啊!”易翔壓著沙啞的嗓子朝亞布豎了豎大拇指,然後道:“我唱的歌,可是你們輕易聽不到的,你們聽一首就賺一首,還嫌我唱的難聽……”說著便揮起槳要去敲丁貝的大腦袋,丁貝趕忙提槳來擋,一時間帶起了數層水花,三舟船上的四人,誰也沒有幸免,身上都濺到了水。這一下不得了,阿德和亞布跟著也提槳拍水,一時間四人就像小孩子一樣相互打水,大肆嬉鬧起來。玩鬧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往前劃。
時間過的很快,他們也劃的很快,轉眼一天過去了。傍晚時分,他們正欲將舟船靠岸,在岸邊休息一晚,準備明天繼續。可就在此時,河道上遊突然傳來了一眾女子的驚聲呼喊,顯得十分恐慌。他們四人互看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便趁著天幕將舟船快速向上遊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