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雖然放下狠話,但沒過多時還是叫侍女將易翔他們四人引到船的底艙,給了他們一個還算寬敞的雜貨間,權作休息。
丁貝嗬嗬笑道:“我就知道我姐姐不會那樣對我們的,其實她就是嘴上說說,心地還是蠻不錯的。”
阿德和亞布相繼點了點頭,道:“沿著海河深入龍人國境內,越往北就會越冷,她要真把我們扔在甲板上,那我們可就有的受啦!”
“這還是看的丁貝的麵子!”易翔咧嘴調笑阿德道:“要是看你麵子,隻怕我們真的會一直睡在甲板上啦!”
阿德三人不由得異口同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啊?”易翔聳聳肩,搖頭道:“說不得,說不得啊!嗬嗬,睡覺!”
由此,他們就在白靈的船上當起了遊客。一連五天,他們除了在底艙休息,就到甲板上觀看兩岸的風景,這幾天倒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過的最無憂無慮、最舒服的日子。
從第二天開始,易翔就不甘寂寞了,他開始用化妝師的伎倆與白靈的那些俏美侍女調笑打趣,當然,易翔這也隻是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他的二弟持續沉睡中,想做壞事都沒那個能力。
短短幾天,易翔幾乎幫白靈的所有侍女都化了漂漂亮亮的妝,用的還是從地球帶來的裝備,這些帝蘭大陸見都沒見過的化妝工具不僅讓阿德、亞布、丁貝大感驚奇,就連白靈在板著臉的同時也會偶爾投來好奇的目光。
由於易翔在化妝之外,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調戲舉動,這使得眾多侍女錯以為易翔是個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一時間對易翔都很親近,一有空就三三兩兩的圍著易翔說這說那,雖然白靈多次嗬斥,但暗送秋波之事還是屢屢發生。這不禁讓丁貝多次私下裏抱怨當初自己為什麼不學化妝術而當了個毫無桃花可言的藥劑師。
然而,他哪裏知道易翔的痛苦。易翔看到眾多侍女的“勾引”之態,心裏那叫一個饞啊,可再饞又有什麼用呢,二弟在沉睡,身體裏根本就提不起那個欲望,隻好望洋興歎了。
時間一長,不光是阿德、亞布、丁貝,就連白靈也開始對易翔這種驚人的,坐懷不亂的君子風度感到無比的吃驚。畢竟通過觀察易翔那總是盯著女子三圍的閃亮眼睛,怎麼看也不像是這種君子好人啊。私下裏,丁貝多次詢問易翔能如此鎮定的秘訣,而易翔卻總是麵色神秘的道:“這是一種葵花寶典的境界!說不得,也學不得!”
船在海河行進了五天,沿途的風景也是一變再變,從起初的峭壁山地,到之後的平原丘陵,人為的改動痕跡越來越明顯。人口也越來越密集,由最初的零星村落,到上遊越來越密集的市鎮碼頭,喧喧嘩嘩,好不熱鬧。河道裏的大小船隻也越來越多,不過沿途的氣溫卻越來越冷,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盛典前的氣氛。
看著越來越繁華的河道兩岸,丁貝有感道:“當年三族聯盟將龍人族驅趕到這裏來的時候,這裏還是一片荒原,然而龍人族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終於在此建立了物產富饒、人口密集的龍人國,這是很不容易的。”
阿德也是若有所思的道:“是啊!現在龍人國不僅國力強盛,在修煉方麵也是實力不凡啊,在大陸現今僅有的十一個黃金期的高手裏,他們就占了三個,雖然那些即將晉神的黃金期高手不理世事,但他們無形中對其他五族的威懾影響不可謂不大。”
亞布和白靈聽阿德如此一說,不由得也隱隱有些出神,易翔見他們都是一副思索的樣子,不禁暗道:“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這般想著便側身,迎著微寒的河風,向前眺望而去。
看了一會兒,他驚奇的發現,在遠處的大河之上居然壓著一個巨大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看不清楚,隻是能看到一些淡淡的輪廓,像是一座被霧氣縈繞的大山,於是他輕輕抬手,指著那個模糊的輪廓問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微微出神的眾人,隨即都回過神來,向易翔指的方向看去,看了一會兒,丁貝不由得驚喜萬分的大叫道:“那是,龍息城!哈哈,龍息城,我們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