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不慌不慢的趕路,接連住了兩三個路邊營房,期間,易翔格外留意傾聽在營房中住宿的過往商旅的談話,他們談的最多的還是剛剛沒有圓滿閉幕的世紀冰河盛典。
通過那些客商七嘴八舌的談話,易翔最後模模糊糊的得知,最後取得冰河龍舟賽冠軍的居然是幾國的王子以及公主,這讓易翔大為懊惱和不忿,暗罵道:“怎麼到哪都有潛規則!老大、老三他們一定是因為最後那隻六翼海龍獸的搗亂,喪失了奪冠的資格!可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把冠軍讓給所謂的王子公主啊!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們為了拿一個冠軍,在冰河上麵拚的那麼幸苦,不惜受傷甚至身亡,可到最好居然還是一場空,比來比去,還是比不過王子公主的出身好!這樣搞下去,下次誰還去參加啊!真是愚蠢!自掘墳墓!……”易翔越想心裏越氣,所以沒聽一會兒,就甩袖走了,以致於後麵很多關鍵的事,他都沒有聽到。
車隊就這樣在茫茫草原上又行進了三天,到第三天將近中午的時候,易翔他們正在馬車裏睡午覺休息,突然,馬車陡然一震,籲聲連連,在一陣馬嘶騷動之後,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易翔等人當即警覺,相繼起身,然後走出馬車。走出來,抬眼一看,頓時感覺有些不自然,因為眼前不遠處,已經不再是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碧草藍天,而是一片灰紫色的連綿高山,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到在高山中間,有一條窄窄的山間縫隙,仿佛是有人運用神力將高山從中間用力劈開一般,那個山縫從上到下居然是如出一轍的平整,著實叫人驚歎這鬼斧神工之力,看來那裏便是蘇濃說過的天斷崖了。
眾人對遠處的天斷崖指指點點了一會兒,便都將注意力移到了身前之事。
車隊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前麵有個關卡,過了這個關卡,就不再是輝煌草原的地界了。這時車剛和夜刀正在前麵與守關頭領交涉,隻見車剛給那個守關的小將官看了幾樣代表捷伊郡王的東西之後,小將官客氣不已,唯唯諾諾了一會兒,終於放行。車剛在臨走之時,還快速的在那個小將官手裏塞了幾張代金券,沒有幾萬也有幾千,把那小將官高興的雙手直抖,好不容易將代金券揣到懷裏之後,他的整個身子也跟著抖了起來。
很快,車隊就再次動了起來。過關之後,大路雖然仍舊那般寬,但路麵卻慢慢有些顛簸起來。維博、蘇濃他們看了一時,就又進到馬車裏去了,而易翔卻因為心中總是有著那麼一層難以抹去的陰霾,好生惆悵,不想再進馬車,而是就近解了一匹龍馬,翻身騎了上去。
隨意的跨著龍馬,隨車隊緩緩而行,易翔沉沉了思索了一會兒,心緒半點也沒打開,就幹脆不再多想,抬眼觀看起路旁的風景來。
這時天氣已然比較溫和,路旁的林子越來越密,綠意也越來越濃,時不時的還會從林間掠過來那麼幾道讓人陶醉、無法自拔的弱骨清風,舒舒爽爽,飄飄欲仙。在易翔覺來,這感覺竟然和床第間的“高潮”無比相像。
想起以前風流快活的歲月,他嘴角浮上一片笑意,心中同時也感歎無比。
想著想著,滿腹的胸臆瞬時演化成了心底的一首歌,醞釀了一下表情,輕咳一聲,便壓迫喉嚨,帶著一點都不標準的傑倫式腔調唱道:
“就讓我回到過去,試著讓故事繼續……”
唱了不一會兒,他便突然聽到車隊前麵有一個隨從拉著另一個人道:“我不是叫你把那個多舌鸚鵡的嘴係起來嘛!你聽,又在學人唱歌了!”
另一人大奇,一臉的無辜,道:“我係了啊!而且還係了三匝,難道又叫它給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