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去上班?”鄭原又疑惑了,看這女人的樣子,似乎又不怎麼像騙子。
“廢話!快走,跟我去實驗室。”楊婉婷拉著鄭原就走。
嘶……
鄭原撓頭,還真是去實驗室上班啊,而且這古氏基因試驗室看起來就很氣派,不像是騙子能搞出來的,咦,古王基因實驗室,似乎在哪裏聽過。
算了,不管了,先去看看,反正自己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除開了這日薪三百的活,真沒辦法在開學前掙到學費了。
實驗室在地下,一直坐電梯深入了很遠,在楊婉婷的帶領下,經過層層身份確認,才來到實驗室門口。
看到這熟悉的儀器設備,鄭原總算放心了,是真正的基因實驗室。
還未進門,便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在那裏歇斯底裏地咆哮:“你這蠢貨,誰讓你把多層源態可控試管洗了的,啊,誰讓你洗的。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雙腿夾得緊了點,把你腦袋夾壞了。你知道裏麵是什麼嗎?是我花了三個月才培養出來的異種分離聚烯原料,三個月啊,就被你這沒腦子的蠢貨給洗沒了,滾,立刻給我滾蛋!”
被罵那人異常委屈,憤憤而去。
這時候,那聲音又在大叫了:“潔淨工,潔淨工死哪去了!楊婉婷,你給我滾出來,你豬腦子麼,潔淨工沒了你不會去招?。”
楊婉婷連忙帶著鄭原進去,走到一個滿頭白發,枯爪般的雙手卻如幻影似地在一排排大型光腦模擬儀上飛舞的老頭麵前,恭敬地道:“古大師,這個是新招來的潔淨工,呃,你叫什麼?”後一句話是對鄭原說的,之前驗證身份卡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注意看。
“鄭原!”
“我不管你叫什麼阿貓阿狗,快點去把那台多譜分析儀的針腳給我洗幹淨,我馬上要用,十分鍾內你若是做不到,你也給我滾蛋,快去。”古大師看都不看一眼地道。
鄭原領命而去,走到不遠處那台多譜分析儀麵前,熟練地操作,把密封著的排排針腳打開,然後又在不遠處找來專用清洗液,戴上微粒子無茵特製手套,專心地一根根清洗。
大概十來分鍾,終於清洗完了。
這時,又有人叫道:“潔淨工,給我把這團廢品清理幹淨,記住,每個培訓皿要單獨清理,不能混淆在一起,快點。”
鄭原又應命而去。
這個實驗室很大,至少上千平米,分隔成一塊一塊的房間,實驗室大概有二十來人,除了那個古大師之外,還有兩個三級基因師,十幾個一、二級基因師。
顯然他們是在進行著某種特大型項目的研究,古大師是主持者,兩個三級基因師是輔助者,那十幾個一、二級基因師是助手研究員。
每個人都很忙,有一大堆實驗要做,這麼大的實驗室,沒有個五六個潔淨工根本就忙不過來。
鄭原被使喚地像頭牛似的。
在鄭原又幹完一件活之後,突然有個一級基因師跑了過來,臉色難看地破口大罵道:“混蛋,誰叫你把臨界低溫箱清理了的,你知不知道裏麵的東西有多重要?”
鄭原解釋道:“臨界低溫箱等會有人要用,我去找了你沒找到。而且,你的實驗品已經完成了臨界低溫培養階段,時間久了反而不好,我把它拿出來的時候嚴格遵守了實驗操作程序,並不會損壞它……”
“閉嘴!”一級基因師暴怒地打斷了鄭原的話,一臉傲慢地道:“你懂什麼?基因實驗是你一個潔淨工能看得懂得嗎?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你給我滾蛋!”
鄭原低頭不語,一級基因師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屑於在跟個潔淨工多話,氣乎乎地走了。
不久之後,又有一大堆人叫喚著鄭原幹活。
鄭原忙得汗如雨下,突然,古王大師又在咆哮:“潔淨工,你死哪去了!”
鄭原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跑過去,道:“古大師,您找我?”
古大師一臉不耐煩地罵道:“你是傻子還是白癡,沒見這裏有大量的東西需要清理嗎?用你那卑微的豬腦袋想想問題行不?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鄭原臉色很難看,這麼大一個實驗室,就他一個潔淨工,自打進來開始,他就沒歇過一口氣,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這裏的基因師們高高在上動不動就破口大罵的語氣。
他總算明白了,之前那些潔淨工為什麼都走了。
不過為了那日薪三百星元,為了學費,忍了。
鄭原默不作聲地低頭幹活。
幾個小時過去了,鄭原的活永遠也幹不完,責罵聲永遠也沒有斷過,不過不知道是因為隻剩下他一個潔淨工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總算沒有被趕走。
楊婉婷下來看了幾次,見鄭原還在幹的好好的,總算放心了,看來,這小子至少可以頂幾天了。
時間快到了,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基因師們準備下班。
但就在這時,楊婉婷卻帶著一大幫人慌忙地闖了進來。
古大師不悅,一看清來人是誰之後,臉上的表情雖然不好看,但總算沒有破口大罵。
其中一個精神抖擻,看起來很有威嚴的老人首先開口道:“不好意思,古大師,冒昧打擾了,但這次卻是不得不找你幫忙。”
說完,便有人抬出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表情皺成一團,顯然是承受著劇大的痛苦,就連昏迷過去了都抵擋不住,還有本能的反應。
全身皮肉潰爛,散發著一種惡心的氣味,看起來很恐怖。
基因鏈病毒!
在場的都是基因師,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小男孩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中了基因鏈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