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淏睜開眼,卻看到一雙瑩瑩妙目距離他的臉不足一拳之隔,正直直的盯著他,眼中滿是惡作劇之後的狡獪。
這雙眼睛很清瑩,很清澈,看不出絲毫惡意,自然的散發著嫵媚之意。
“不是你難看,是太美了,應是天人下凡,在下一介凡俗,深恐看多了無福消受。”既然已經四目相對,楊淏索性變得坦然了一些,開始笑著回應,語氣中卻深藏了一絲機鋒。
同時,他抬起了頭,打算將腰杆挺得更直一些,在這女子前取得一點主動。
“你,壞死了。”突然,女子臉色一變,輕啐了一聲,有一絲薄怒。
楊淏亦色變,尷尬無比,剛抬起的頭低了下去,曾經縱橫十月試煉的天驕竟是恨不得變成一隻小指鼠,隨便找個地洞鑽入。
原來是少年初長成,自己卻不知,這女子魅惑無比,又不斷勾引,讓他有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然後在挺腰的過程中冒犯了她的神秘。
“對不起,在下..”楊淏結結巴巴的向這女子解釋,他感覺自己無禮在前,實在是不好意思說什麼。
“又要說你是無意的之類的話麼?”女子卻打斷了他,餘怒未消,眼光卻看著楊淏衣服上那一處凸起。
“對,對,姑娘真是蘭心蕙質,竟然知道在下的意思。”楊淏尷尬的隨了一句,心頭卻更加忐忑了。
他沒敢抬頭看,並不知女子臉上的怒意已消,正用一絲好玩的目光審視著他。
“對個你的頭!”女子依然用有些怒的語氣說話,同時輕輕的揮出了玉手,朝著楊淏抽去。
啪一聲!楊淏便被抽入水中,後背重重的撞擊在水麵上,以他超強的肉體,也是撞得頭暈眼花。
這女子隻是隨意一拂,便讓肉身超群,已經到了知神境中期的楊淏苦不堪言,毫無反抗之力。
“你別太過分,我百般忍讓,並不代表是可欺之人!”被她不斷戲弄,又用一種淩辱的方式打入水中,楊淏也是滋生了一絲怒氣。
他感覺自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隻是想要小憩一下,卻遇到了這美得不像話,行事更是如同魔王的女子,就算看了她再無禮,也不該被這樣對待。
“哼,你不但私自偷入我的幽潭,還偷看人家,而且這麼凶蠻,當真是豈有此理啊!”女子斜倚在潭邊一顆大石上,手指著楊淏,露出了諸多委屈的神色。
她身上的白紗,也是在這時候悄悄垂落,落到大石上後,竟是變成了水滴,卻是有幽潭中的清水所化。
雖然失去了白紗的遮掩,但她的身形依然朦朧,若隱若現的胴體留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
聽她說的如此委屈,諸般不是都加於自己,楊淏正待出言反擊,反正前麵一句話已經撕破了臉,他覺得今日之事恐怕無法善了,索性不再委曲求全,卻發現口不能言,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這幽潭竟是奇寒無比,之前由於心頭的氣憤沒有發現,這才讓奇寒蔓延,以至於連說話都不能。
楊淏急運起淨魂訣對抗,卻發現連神脈也是被凍結,甚至於神海中那虛無縹緲的魂力,也有了被凍結的跡象。
“好霸道的寒氣,我命休矣!”楊淏隻來得及想到一句,便連意識也被凍結,而他的身體,更是徹底的變為了冰雕,在幽潭表麵漂浮。
“好可惡的小子,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就該讓九幽神水凍成冰雕。”女子將身體坐起,衝著深潭中的楊淏說道。
而她的臉上,卻並無太多的怒意,巧笑嫣然,風情萬種,身體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襲寬大的白裙,將她曼妙的身側盡數的遮掩。
她從虛空橋一路行來,所遇青年俊傑無數,俱都對她癡迷無比,一個個情願拜倒在裙下,供她驅使。
至於在虛空橋外,對她獻殷勤者更是多如恒河沙礫,數不勝數,並且個個是人中龍鳳,跺跺腳都可讓北荒震動。
可是今日遇到的這個小子,竟是一見就逃,之後更是仰頭、閉眼,以至於出言不遜,倒是讓她生出了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