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行動後,戰爭雙方都做了一個短時間的調整,完美高層開始針對敵方的新情況,重新製定新的計劃。
所有飛行員每天進行完必須的訓練和作戰後,有了更多的時間休息。楊翼的離開,對韓校的影響很大,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身邊的人離開,而且那個人是和自己留著同樣的血。韓校開始意識到什麼死亡,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也這樣,或是那樣的死去。麵對死亡的恐懼,韓校無法和別人說,4年來的訓練,教會了他怎麼去作戰,怎樣成為一個優秀的飛行員,卻沒有教會他如何麵對恐懼,如何將心中的不痛快發泄出來。害怕的時候隻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把自己藏在角落。
趙一哲看出了韓校的心事,卻隻是以為,他是因為楊翼的離開而傷心。趙一哲能做的就是每次約會的時候,叫上他和良小艾,在趙一哲看來愛情可以治好韓校的心病,而卻還是個懂心理學的醫生。
韓校很不喜歡趙一哲把自己丟個良小艾,然後跟著何濤去約會,在她看來,良小艾和自己不同,很多地方都不同,可每次趙一哲都是硬拉上自己。
與良小艾在一起的時候,韓校總是故意躲著她。
良小艾學個心理學,自然明白韓校的肢體語言,“你很討厭我嗎?”
韓校搖頭“不會!”
“那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在躲著我?”
“我隻是不習慣做那麼近。”
“哦”良小艾點了點頭,大致明白了,韓校從小生活在軍營,沒有接觸過異性,所以表現會不自然。“我還以為你會討厭我呢。”
“不會”
“你戰友犧牲的事情我聽說了,有什麼心事,你可以和我說,我可以開導你。”良小艾看著韓校。韓校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坐著,不知道想些什麼!良小艾自知無趣,隻好別過身。
過了許久,韓校才說了一句,“可以嗎?”
“什麼?”良小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
“和你說。”
良小艾忙點頭,“當然,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說,就說說你剛剛在想什麼?”
“剛剛”韓校回想著,“我們一起訓練,然後一起去洗熱水澡,每次訓練後洗熱水澡的時候,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熱水淋在身上很舒服,我們會打鬧,然後比體重,比身高,時間過得好快,感覺沒幾次,我們就要上前線了,教官和我們說,我們會成為英雄。楊翼離隊的時候,我明知道他再也回不來了,可我不得不帶著其他的弟兄離開,因為教官是那麼教我們的。然後,楊翼的離開了,就那麼離開,我想回去看他,很想”說著,韓校落下淚“他是不會像我們擊落的敵機一樣墜入大海?”
“不會的”良小艾伸手去拭韓校的淚,韓校下意識的躲開,“你哭了。”
“哭?”韓校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苦笑著,“這就是教官說的哭鼻子嗎?怎麼看不清東西。”
“你沒哭過嗎?”說著良小艾拭去韓校臉頰的淚水。
韓校搖頭,“人類為什麼會哭?”
“有很多原因,痛苦、難過、還有思念都會讓人流淚。”
“我以為,像我們這樣的人,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麵對死亡,可當死亡降臨到我們麵前時,卻發現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良小艾明白,來到完美的每一個士兵都有隨時犧牲在戰場的準備,卻不明白韓校口中的死亡,除了戰死沙場外,還有作為克隆人,那僅有5年生存時間過後的死亡。“我想你的長官應該交過你,戰友的離開,是為了勝利,是讓後下來的人更接近勝利,去迎接勝利後的明天。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打贏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