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好啊!三星高照啊!六六大順啊!……你輸了,喝!哈哈”
“喝就喝……再來!”
幾張小方桌拚湊成一塊大方桌,擺放在房間的中間,在酒食麵前,分門別派的兩幫小弟也湊到了一起,三五一群打屁聊天猜拳喝酒。
“草兒,來嚐點兒正宗老白幹!”
二流雙頰紅撲撲的,一手掂著酒瓶子,一手拿著酒盅,朝站在門口看月色的枯草招呼著。
“二流!你怎麼喝成這副鬼樣子?!這才十幾分鍾不到啊……”枯草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二流,又憂又氣的說。
“我心裏難受啊!我知道不該喝那麼多,海哥也不知怎的就那樣了,我心裏是真心難受啊!”二流緊緊抓住枯草的衣袖,五官都擠成了一團,忽的又舒展,“草兒,你也喝啊!”
“我勒個大哥唉,海哥一沒死二沒傻,你倒是擔心個毛線啊?”枯草暗自嘟囔,對於王海突然中了邪似的這件事,枯草雖然奇怪,也不很在意,這明顯是海哥自己心裏裝著事兒,他自己不說外人又怎麼知曉呢。
二流仿佛根本沒聽進去,迷迷糊糊地跟個小孩兒一樣站都站不穩了。
“哎……我怎麼好端端地腦袋就迷糊了。這才多少一點酒啊……”他自言自語,竭力提起精神,可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凝固了似的變得沉重起來,腦袋裏也開始斷片了……瞅瞅枯草,二流張張嘴,話還未出口,白眼一翻徑直朝後倒去。
枯草眼疾手快,一隻手抓住二流手中的酒盅,一邊趕緊扶住二流,咂咂嘴:“這貨是喝了多少啊……這TM就倒了……”
“喲,你是……枯草兄弟是吧。”
枯草抬頭一看,說話這人自己見過幾麵,有些印象,好像是跟著洋狼的小弟,帶著一副黑框眼睛在眾多人手中最為顯眼。
那人看看二流,笑道:“二流兄弟這就醉了,酒量真是不如意啊哈哈。”一邊笑著,一邊瞄了眼枯草手中的酒盅。“嘿,兄弟!我這是第一次跟你麵對麵呢,來跟兄弟碰一杯吧!”
這說的枯草倒是不好拒絕了,說:“那就一杯!我還得挖個坑把這貨安頓好。”
“……嗬嗬,兄弟你的笑話可真冷。來!走一個!”
眼鏡男抬起酒盅,枯草連忙也抬手示意,二話不說直接把一盅朝嘴裏灌下去,把酒瓶和酒盅一齊遞給眼鏡男,示意了下,扶著二流的背已然走開了。
眼鏡男不懷好意地笑容一閃而過,這個不穩定因素隻要也上了套,自己的顧慮又會消減幾分了。你不是最會擋子彈嗎?我看你擋不擋的了這洋鬼子的毒藥……
“桀桀桀……”
眼鏡男拿起空酒盅,重新倒滿一杯,臉上再次出現虛偽的微笑,朝著王海休息的房子踱步而去。
洋狼和獨眼二人仍然互不搭理,倒也平安無事。
遠遠的,眼鏡男笑著走到洋狼身邊,說:“老大,我給你拿來了酒,吃一口吧,夜深了天兒還是挺凉的。”
洋狼兀自沉默,剛才眼鏡男的恣意行事令洋狼十分不滿,自然不給他好臉色看。可旁邊還有獨眼這個時刻跟洋狼對著幹的獨眼,聽見這邊的動靜,獨眼轉了轉自己的銀色假眼,哈哈大笑:“酒拿來!大男人敞敞亮亮,喝酒才是天經地義的爺們兒為事。我看呐,也隻有陰謀家和小人不敢喝!”
眼鏡男直接倒了一杯小酒遞給獨眼,獨眼沒接,順手把酒瓶子搶了過來,一仰頭對著瓶口開吹,喝了幾口喘口氣,遞給了身後跟班的蠢萌大漢。
洋狼情緒愈加的使壞,這個眼鏡,屢屢違背自己,究竟是蠢還是故意為之?若不是身邊還有獨眼這個“定時炸彈”,這眼鏡今天的行為處事,已經不能足夠信任了。
獨眼惡言頻出,他怒極反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冷哼一聲,猛地把酒盅往地麵狠狠一摔,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他娘的,給老子臉色看?!”
獨眼當即暴起,雙手作拳,全身的肌肉和神經已經繃緊,隨時將要爆發。
“哼哼……”酒意上頭,洋狼長久以來一直忍耐的怒氣已然徹底激出,“叛徒沒資格在這裏叫囂!”
“我是叛徒?!哈哈哈……”
獨眼麵色半笑半冷,接近扭曲。忽的又森然冷盯著洋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