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說完就有些後悔,這樣的稱呼讓他有些尷尬。他別過頭,沒有去看陸雪霜。
陸雪霜低下頭,心裏也後悔著。她平常都很穩重,隻是不知怎麼了剛才見藍玉和陳蘊神態親密,心裏就有些不舒服,加上藍玉平時都是“蘊兒蘊兒”叫的,所以臨時想出這麼個主意。
“唉!陸雪霜啊陸雪霜!枉你自詡聰明,想出這麼個餿主意,萬一讓他看輕了怎麼辦?算了,做都做了,後悔也沒有用。”陸雪霜心裏有些擔憂,但馬上恢複常態,把信收起來,抬起頭笑著看著藍玉:“這樣就行了!”
“謝謝你!”藍玉見陸雪霜答應了,感激的看著陸雪霜。他沒有想的太多,隻要能把信交給辛宏了結老人囑咐就好了。
兩人之間的尷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另一邊,陳蘊一直都注意著藍玉,她見兩人獨處,心裏有些不高興,小嘴嘟了起來,接著又看到藍玉遞出一封信給陸雪霜,知道藍玉是有正事,心情馬上轉好,如同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旁邊的李明月完全被眼前的風景所吸引,並沒有像陳蘊一樣盯著藍玉。
黃昏來臨,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燒,遮掩了半個天空,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夕陽隻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麵,天色已經漸漸昏暗。眾人都看的如癡如醉,忘記了時間。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蕭讓有些傷感,聲音中帶有一絲遺憾,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眾人有些不舍,但是天色已晚,也隻能回去。回去的路比來時的路要好走多了,一行人很快的離開了後山。回到大院後天已經黑了,和姑娘們分開後,藍玉三人直奔食堂,還好食堂沒有關門,吃飽後三人回到房間。
肖晗昱坐在桌前,見三人回來,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埋頭看書。
“你們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秦泗躺在床上,見三人回來馬上起身問道。
李清風就把他們下午去後山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夕陽落山時那段,更是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秦泗聽完之後興趣很濃:“如果真如李兄所言,明天我定要去看看!”
“可惜了,明天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能陪你去了。”李清風遺憾的說道,明天已經和陸雪霜她們約好了去其他地方玩。
“沒事!還有肖兄了!肖兄,你明天陪我去那後山懸崖上看看如何?”秦泗把目光看向了肖晗昱。
肖晗昱點了點頭,他也有些心動。
秦泗開心就笑道:“好!那就說定了!”
除肖晗昱還在看書,其他四人都已躺在床上。李清風和蕭讓有些累了,直接睡了。秦泗愣愣的看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藍玉思索著下午的事情,陸雪霜的心意他就算是木頭現在也知道了,隻是不知道怎麼去回應她。他對陸雪霜是挺有好感的,但僅僅是好感,卻沒有心動的感覺。說起心動的感覺,藍玉馬上想到了那晚樹林之中李明月嬌羞的模樣,隻是自此之後他倆就很少說過話。輕歎一聲,藍玉沉沉睡去。
第二天,藍玉一行人在陸雪霜的帶領下遊遍了整個後山,直到下午陸雪霜和沈玲兒才離去。晚上,藍玉三人回到房間的時候,秦泗和肖晗昱也都回來了,他倆今天特意去後山懸崖上觀景了一番。
“李兄,那裏的景色漂亮極了!”秦泗開心的說道,懸崖上的景色讓他很滿意。
李清風得意的說道:“我沒說錯吧!”
“沒錯,沒錯!以後還有這樣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秦泗最怕無聊,要待在這大院裏十天,可要把他悶出病來。
“好說!好說!”李清風爽快的答應了。
秦泗見李清風已經答應,不在多說了,躺在床上哼起了小曲。肖晗昱還是像往日一樣拿出書認真看了起來。藍玉和蕭讓也各自拿出書來看。李清風沒有像昨日一樣呼呼大睡,他今天看到了很多的新弟子也在後山遊玩,其中就有那日在雨湖酒樓上的官宦子弟們,他思索怎麼去結交他們,以便日後在京都有些人緣。
陸雪霜回到宗門,第二天一早就朝著宗主所在的宮殿走去。墨宗宗主所在的宮殿叫做俠義殿,是墨宗的主殿,取“狹義”二字是因為墨宗的祖訓是“俠義為懷,抑強扶弱”。狹義殿位於墨宗的中心,也是墨宗的最高處,宮殿用黑漆渲染而成,沒有使用朱漆琉璃,顯得莊重簡單,沒有絲毫的奢華浪費。
陸雪霜走進宮殿,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宗主。辛宏做為墨宗宗主,不會總待在俠義殿,有的時候也會下山處理些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