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些人在山外齊刷刷站住,雖明知雲毅就在前方的樹林內,卻無一人敢踏近一步,隻是在外叫囂。
雲毅被這許多人喊打喊殺的追逐多半個時辰,早已憋了滿肚的火氣,見此情形,當即從樹叢中躍出,問候了山外所有人的十八代祖宗。
“雲毅你別欺人太甚,有本事出來打過,占口舌便宜算什麼本事!”
“老子就站在這裏讓你們打,有本事進來啊,別像一坨****般黏在外麵!”
“你們如此喧嘩打鬧,成何體統,都給我讓開!”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護花隊伍中間忽然分開一條道路,一名紫衣老者帶領著數名執法者聞訊趕來。
“宗門本是靜修之地,豈容你等放肆!”紫衣老者陰沉著臉,目光掃過,眾人不敢與之對視,紛紛低下了頭。
紫衣老者接著道:“凡參與鬧事者,演武場前罰立一日,抄宗規百遍!”隨即看向雲毅,“至於你,膽敢擅闖禁地,罰你往思過崖麵壁一年,取消此次曆練資格!”
“是,弟子恭領責罰。”雲毅雖心有不甘,卻不敢忤逆,隻是耽擱的一年光陰無挽留,不免有些失落,但想到罪魁禍首小雀兒,又恨不得馬上打爆她屁股。
眼見眾弟子紛紛離去,唯獨小雀兒未走,雲毅稍作躊躇,也就留了下來。
小雀兒走到紫衣老者身前,眨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央求道:“不責罰雀兒了好不好?”
雲毅心想:“原來臭丫頭留下來是想求這老頭免去責罰。”
紫衣老者仿佛換了一個人,看不到一絲嚴肅,滿是溺愛的點了點小雀兒額頭,無奈道:“你這丫頭總不讓人省心。”
“那就是答應不責罰雀兒嘍,你可要說話算話。”小雀兒歡呼道。
“你這丫頭鬼精靈的很,我何時答應了?”紫衣老者故意板著臉道:“有過必罰,但罰立一日就免了,你去抄宗規百遍交給我。”隨即笑道:“你這鬼精靈拿你師姐惡作劇,就算免你部分責罰,回去後也少不了挨你師姐一頓痛打。”
“啊,我倒忘記師姐了,這可如何是好?”小雀兒嘟著嘴,神情慌亂。
“臭丫頭也有害怕的時候,最好被楚紅離打爆屁股才好!”想到小雀兒大哭求饒的樣子,雲毅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死敗類,你為何還不走,躲在一旁鬼鬼祟祟的笑什麼?!”小雀兒瞪著杏目,怒喝道。
“他娘的,老子走不走與你何幹,臭丫頭多管閑事!”雲毅被她坑過後很是鬱悶,聞言就要大罵幾句,但瞥見紫衣老者,到口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想到紫衣老者對小雀兒的溺愛,雲毅忽然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死老頭在小雀兒的慫恿下加重責罰,到時一年變兩年,兩年變四年,那可就乖乖隆的咚,倒黴透了。
“趁臭丫頭還沒動歪心思,及早開溜!”雲毅匆匆向紫衣老者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不想卻被紫衣老者按住肩膀,難動分毫。
“看你著急離開的樣子,不會是害怕老夫臨時改變主意,加重責罰罷?”紫衣老者似笑非笑道。
雲毅心想:“真是人老成精,竟然被這老家夥洞悉了!”恭敬道:“弟子不敢,隻是急著去給楚師姐送丹藥,現下已耽擱久了,不敢繼續拖延。”
紫衣老者放開雲毅,點了點頭道:“既然說到紅離,老夫就提醒你幾句,”正色道:“看你也不是那種淫邪之徒,小雀兒的話雖不盡然,我想也不會是空穴來風,不管你和紅離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勸你爛在肚裏,不要再與她有任何交集,否則傳入宗主耳中,嘿嘿.。。”下麵的話,就不言而喻了。
“楚紅離是宗主的掌上明珠,倘若被證實自己確做出有損他女兒清白的事,哪還有活命的機會。”雲毅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躬身道:“多謝長老提醒,弟子告退。”
“稍等,”紫衣老者道:“將丹藥拿來。”
“這,恐怕有些不妥,”雲毅麵露難色:“此丹藥是楚師姐師尊所求,弟子不敢擅作主張。”
“你把老夫想成何種人了?”紫衣老者瞪眼道:“老夫就是紅離師尊,能否取此丹藥!”
“..”雲毅瞠目結舌,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