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布先生,您好!我是王博先生的助理,您叫我小柳就好。機票和彙款的短信您收到了吧?不知您對我的安排是否滿意?如果航班的時間有什麼疑義,我會遵照您的意願而更改時間?”
電話那頭聲音很甜蜜,不過,我卻感到一絲傲慢和“仗勢欺人”的意味。
“行,我沒有問題!不出意外的話,我會準時到達,拜拜!”
對於任何“侮辱”,我會毫不客氣的還擊。說我小氣也好,說我刻薄也罷,我有我的點,我有我的底線,一旦觸及,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出來吧,我的兄弟們!”
我解開內衣的扣子拿出脖子上掛的項鏈,就跟一千零一夜裏的阿裏巴巴喊“芝麻開門”如出一轍。
說是項鏈,其實就是一跟紅繩拴著一個不知什麼材質做成的鈴鐺。這個鈴鐺,有可能是證明我出自哪裏,或者像賈寶寶口中的“通靈寶玉”一樣,先天而來。
老道師傅傾向於後者,而我認為純屬胡扯,我更相信以後用它可以找尋到我的親人。
不過呢,這個鈴鐺的確有它不凡之處,有著許多令人難以解釋的“詭異”。最起碼,它有一個功能,我可以拿它關我那些損友們的禁閉,這是我能夠收複他們做我朋友的原因,也是他們叫我“鈴鐺”這個外號的原由。
“不出來!打死都不出來!當我是什麼啦?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好歹,某是堂堂大將軍?豈是汝,可以肆意擺布的?”
“將軍所言,一語中的!我等還需要個解釋?‘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吾等雖非君子,亦是知曉團結之意,比之哪公報私仇、挾私報複之人……哼、哼、哼……!”
“對,就是這麼個理!關我們禁閉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找個好的由頭?好嘛,大聲說話,擾你清修?不修邊幅,礙你眼球?更可氣的是,說什麼,我們意圖恐嚇你?這麼蹩腳的理由,你也好意思提出來?……你是老大,你狠,我們怕了你好吧?”
“嗬嗬嗬,嗬嗬嗬……”
我那四個小夥伴,如同阿拉甲的四弟一般,紛紛從“鈴鐺神燈”中冒出腦袋,表情各不相同。氣憤的,不屑的,色厲內荏的,毫不在意的,精彩紛呈,花樣繁多,簡直的不能在簡直了!
“這個……我也是為你們好,多修煉些時日,就可能多點時間在陽光下存留,也好幫我做更多的大事。更何況,我一直對你們的無私奉獻而心懷愧疚,這次主要想帶你們出去旅旅遊、散散心什麼的,好報答你們的鼎力相助……”
我盡量把語調搞得深沉、悲切,以便上演即將到來的苦情戲。
“唉,誰知道,剛剛琢磨出一個好地方,想和你們分享分享。沒想到啊,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我本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可憐我,一片苦心哦,竟然會無人理解?悲哀啊,悲哀,我的人生沒有茶幾,有的隻是不堪入目的‘杯具’……”
乃乃的,我還治不了你們?一個大大的糖衣炮彈,砸你個五迷三道、暈暈乎乎的。
跟我鬥?玩心眼?你們差得遠嘍!
“啥……?出去旅遊?你有這麼好?……我咋就不信呢……”
壞蛋第一個經不起誘惑從鈴鐺裏鑽了出來,瞪著牛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想要從我的眸中探索信息、分辨真假。
“那是當然!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我有嗎?”我自然毫不示弱,反瞪回去。
“不過,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改改主意?心太善,未必是什麼好事!狗太多,呂洞賓難做呦……”欲擒故縱是我拿手好戲。
“你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千萬不要讓我瞧不起啊?哇~吼……終於不用在這破道觀裏發黴啦,萬歲,萬歲!”
壞蛋的頭腦很簡單,確認我沒有撒謊後,便手舞足蹈、興奮異常。
“嗯,還算你有良心!好啦,既然汝這麼識趣,某不和你一般見識!”
將軍的臉一瞬間好似朵菊花盛開,隨後立馬跑到一旁,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嘀咕道:“嘿嘿……上哪玩好呢?嘿嘿嘿……也不知道……”
小破孩還是保持他的“隨遇而安”,滿臉的不在意,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嗬嗬,好!嗬嗬……”
“糊,糊塗!你,你,你們……”
窮酸可沒那麼好糊弄,最了解我的人莫過於他,眼看著豬一樣的隊員淪陷於我的深坑之中,急切間也顧不得咬文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