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想幹嘛,明搶啊,付錢!”
一聲大喝響起,關玉濤可不是白癡,豈能讓你們這些家夥如此走掉!
他操起掛在牆上的鐵鉤一下子跳到門口,攔住眾人去路,見那兩個尖嘴猴腮的衝的最快的家夥不搭理自己,抱著懷中的吃食就像低頭竄出去,關玉濤操起鐵鉤就砸在卷簾門上,哐嘡的敲打聲不斷響起,惹地外麵站崗的士兵探著腦袋朝裏麵望了望,咳嗽了一聲道:
“老板你幹什麼?準備學張三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嗎?”
“他們搶東西不給錢!”
關玉濤指著那些抱著各種肉食的群眾,一臉悲切地衝士兵道,士兵撓了撓頭,覺得雖然戒嚴了,這些事情按道理說也不該他們管,但警察嘛,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了,還是得表明一下暴力機關的正義立場的,於是便對那些獐頭鼠目的“顧客”們勸說道:
“哎,我說你們這些買東西的,買東西歸買東西,要是打砸搶就不對了啊?”
抱著一大堆吃食的群眾們多少還有點羞恥之心,不過他們現在已經根本不把錢當錢了,當兵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政府又不出麵來解釋維穩一下,按華夏人普遍的被害妄想症推斷,一定有大事發生。
既然有大事發生,自然就讓大家聯想到了洪澇、地震、火災、恐怖襲擊、戰爭之類的東西,就像幾年前的大地震一樣,好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消失在了人世間,誰知道吃了這頓還有沒有下頓,勞苦大眾曆來對吃喝拉撒這種事情非常地看重,在遭遇災難的時候,則看的更加重,錢是命,但當錢買不到讓自己活下去的東西後,錢就成了廢紙一張。
一張張紅紅的鈔票被人隨意扔在地上,見大家明顯都付出了超過售價的金額,關玉濤才把鐵鉤一收,任由他們出去。
“死要錢!錢能買到你的命嗎?”
有人在罵,關玉濤權當沒聽見,錢對你們來說也許是廢紙或者即將成為廢紙,但對我來說,那可是好東西,蹲在地上一張張地把錢收攏過來,趙川興則嘖嘖歎息著走進已經一片狼藉的肉鋪,大有感觸地說:
“我說兄弟,你看看,現在都是啥世道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不對他們這些癟三兒狠點,這幫孫子就可以讓你家破人亡,你看看嘛,你要是請了我,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滾!”
關玉濤操起鐵鉤將趙川興攆了出去,趙興川罵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走遠了,關玉濤神色複雜的看著那些徘徊在外的人們,這裏麵,有好人,有壞人,還有絕大多數中不溜的人,但,這隻是一個夢,與我有什麼關係?
他一把拉下有些變形的卷簾門鎖好,打開白熾燈數了數鈔票,竟然有49張之多,他將錢揣進兜裏,用手捂著,心想這如果是夢,那一旦醒來,這些錢就會成為空氣吧?
他內心糾結地走進庫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冰櫃和被人弄翻的電飯煲,啐了一句“土匪”,便伸向了庫房門的門把手。
一陣肉眼可見的藍光突然從門把手上竄進他的手裏,好像有幾千隻螞蟻一般鑽進關玉濤的手心裏,他連忙一甩手,借著庫房的燈關一看,發現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什麼鬼東西?
疼痛在一瞬間就消失了,關玉濤看著手掌上的紅點,發現有點像極小極小的方塊字,在關玉濤一愣神的瞬間,這些小紅點正在急速消失,一道細細的紅線順著手掌蹭蹭蹭地往胳膊肘竄,關玉濤拉開袖子發現紅線已經跑到手臂上去了,他連忙開始脫衣服,脫到最後一層內衣的時候,心裏砰砰一聲,心髒的跳動如同在耳旁響起一般。